监狱内,老头儿继续和嘉禾二人稳坐室内,通过嘉禾的几次略显僵硬的神情动作,此时他也已经料到门外还有更多眼睛注视着他们,但他克制自己激动心情,不去观望屋顶的监视电录机。
他们一人讲述一人记录。
“第十一天,我们一行人来到雁南公馆,打老远看到冕京已经在门外等候,我于是下车和他寒暄几句,得知鹿头已经在馆内。
冕京对我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这是公淇城内的首次袭击活动,我不出面是不应该,这也是冕京进城后我们首次见面。
我不想引起他怀疑,故意将日期延后半天,不成想反倒找来质问,他开门见山问我为何昨天没来,导致刑讯延后,我只推辞说是城内建设事宜,又说了几句,暗示他这事情需要用电话向丁奉方面进行通讯,不然公淇方面没法继续做事,他听后欲言又止,仿佛还有别的疑惑,可没再继续往下深追。”
嘉禾点头道:“嗯……他很可能是怀疑明明有鹿头人这个钦差大臣在,为什么你还需要向皇室直接汇报?”.
谁知老头儿摇摇脑袋:“西大陆和你们这里管辖方式还是有区别,皇室下派人员只具备指挥权,下级也有配合义务,但这基础上皇室依旧掌握事情的知情权利,只不过这记录是否能在短时间内传递到上头就要看事情巨细,还有下派人员的能力了。”
“原来如此。”
嘉禾点点头,再次去思考其他可能性,同时在这句笔录后面打了问号。谁知对面老头突然来了一句:
“毕竟现在不比从前,整个西大陆来讲,电话和电录机已经在公共单位普及,只是民间就要另作申请——”他抬起头看墙角,伸手指道,“那个,那个电录机现在有在运作吗?”
“啊?”嘉禾被问得一愣,这次顺着对方手指方向向后看,又很快转回头来,皱着眉说道,“没有的,那是摆设,不然我干嘛还要用笔记。这么麻烦?”
“原来没有吗……我看它里面闪着红光,还以为是开着的。”老头儿似是失望地叹出口气,“我说大人,我交代的这些内容,您看什么时候才能正式递交上去?我真的不想再回到牢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