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林满头大汗,沉默不语,嘴唇苍白,看着珍琳眼含热泪,在冰冷森林后的镇子里越行越远,车上她念叨着一些孤儿院的事,还有来到天玄月家族的好。
珍琳不知道她的话麒林能听懂多少,但麒林知道是自己害她失去了家。
珍琳告诉他父亲谈判失败,还被割了手指,告诉他天玄月家族已经濒临坍塌的事实,一切竟都朝着最坏的方向去了。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拿着那根该死的法杖发射那枚空气刀!
他是杀人凶手,也是害了父亲和母亲的罪魁祸首。
他就这样面色难看地站着,直到母亲从另辆马车上跳下来,担忧地抚摸他的额头。
两个女人一点头,马车回头去了,珍琳则拿起包裹离开。
“麒林,你没事吧?”
母亲气喘吁吁,担忧道:“是不是一路颠簸,你没坐过这么久的马车吧……”
“……”
“对不起,麒林,是妈不好。”
“……妈。”
小麒林艰难地开口,仿佛有根刀片剌着他的喉咙似的:“咳……我……我想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家里?”女人略微吃了一惊,马上抽冷气,“珍琳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麒林!”
母亲用双手捏住麒林的肩膀,就像珍琳在车上做的一样。
幼小的麒林忍不住全身发抖,退出去半步,挣脱了手:“她说,爸去那边的事没谈拢,家族要被……金格罗的人们毁掉了。”
“胡说!”母亲听闻,脸上严肃起来,“这是谁告诉她的事!”
“我知道了,那晚就是她在门口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