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已经软倒在地上,不停叩拜。
“哼!”
虚空静立着三位老头,为首是李一念之前见过的金袍老者。
他一声冷哼,虚空一巴掌扇掉蒙面侠的面巾,现出面容,正是赵浩北......
“哼!视宗规如虚设,公孙长老,该做如何!”
金袍老者声音寒冷如冰。
旁边的黑袍老头,面无表情看着赵浩北:“顶风作案,当废除修为、赶出坊市,以儆效尤。”
“但念在修行不易,留一线机会,罚跪四方广场一月反省、同时留宗察看十年,公示全宗监督,期间只要再犯一丝宗规、哪怕是破坏公物,便立即废除修为,赶出坊市!”
赵浩北当听到废除修为时,直接被吓蒙、吓哭。
直到听到留宗察看,才如听仙音,立马不停用力的磕头,砰砰砰......
“多谢掌教开恩,多谢长老开恩......”
不敢再多废话一句辩解。
虽然被揍在先,但无凭无据,只能认。
黑袍老头冷冷道:“赔偿!”
“是是是。”赵浩北小鸡啄米一样,丝毫不犹豫,慌忙摸出全身的灵石,递给李一念:“师弟,对不起,请收下。”
掌教、长老都做出了决定,李一念自然也不敢提出异议。
收下灵石......哦?还不少,估摸有3000多。
掌教姜真人再次开口:“你们在阴沟可有看见金丹修士?”
李一念连忙恭敬道:“回掌教,除了他,弟子不曾看见别人......哦,对了,还有一名师弟与弟子一起疏通阴沟,不知道他现在的安危......”
赵浩北赶紧抢答:“掌教,我只是打晕了师弟。”
姜真人冷哼一声,看着他:“你也没看见?”
赵浩北连忙点头:“回掌教,弟子也只见过他们俩。”
姜真人却目光如炬:“那你身上残留的金丹真火气息,从何而来!”
赵浩北被问得一愣,连忙看向李一念:“是他......不,掌教,我不确定是不是李师弟发出的,但在追逐李师弟的时候,确实撞上了一缕金色火苗。”
几人立马都看向李一念。
李一念面色如常,从发出【金丹真火】、耳边又响起惊雷炸响时,就预想过遇到这种情况。
本来,准备说机缘巧合得到符咒,但赵浩北不确定是自己所为,那自己就绝口不提。
他恭敬一拜,脸不红心不跳道:“回掌教,弟子只顾着逃,并不知道他所说的金色火苗,如果说紫色火苗,弟子苦练过【点火术】、确实已经圆满......”
姜真人点点头:“已经引发【雷礼】,肯定另有其人!”
他对李一念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毕竟一个炼气一层都没正式跨入的弟子,不可能与【金丹真火】扯上关系。
真扯上关联,反而有鬼了!
旁边的白袍老头立马道:“既然是躲躲藏藏,肯定没安好心。”
“我这就安排人手,把整个地底阴沟都搜查一遍,有必要的话,大殿下发任务、常年安排弟子巡逻阴沟......”
几人说着,就拎起赵浩北,御空离去。
李一念不禁松了口气,连忙又钻回粪道......
......
“良子,良子,醒醒啊!”
李一念见到他时候,他正安详的趴在粪淤中。
立马将他扯起来,还施展了一个【春风化雨】给他洗洗......
“咳咳,咳咳......”
忽然,何海良一阵猛咳,清醒过来。
然后吸了一下鼻子,胃中就抽搐着翻江倒海!连连作呕:yue~yue~yue~~
黄水都呕出来。
“呸!呸!”他一边呕吐,又一边张嘴,接住春风化雨、漱口......
等片刻后,生理反应稍微平缓,他立马就愤怒的扑向李一念,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摇晃......
“屌!你个混账,老子差点淹死在粪浆中!亏老子当你兄弟,你tm没义气,卖老子,真该死!该死......”
“哎哎,良子,良子,你冷静,先听我说......”
何海良却不管不顾,恶狠狠道:“冷静你妈!掐死你!我掐死你!”
李一念也不反抗,任他蹂躏......
片刻后,何海良才怒气冲冲道:“你叫啊!混蛋!你不叫,老子怎么能发泄不爽!”
“你...掐......喉咙......我怎...么叫......”
何海良这才一甩手,冷哼:“好,我冷静了,说理由!”
李一念赔笑着帮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粪泥:“良子,你认真想想,当时的情况,我若不跑,两人都栽在他手上,那他就真的敢下死手了。”
“只有我逃掉,他怕我报告宗门,才不敢下死手,你看结果也如我所料,他不就只打晕你么?”
何海良冷哼:“那为何不能是我跑。”
李一念继续赔笑:“你看看你,这就不理智了,我有神行术,才勉强跑掉,你行么?”
何海良顿了顿,虽明白是这道理,但仍然不爽:“让你吃屎,你理不理智?”
李一念:“是是是,但你看我这腿上还受了一剑呢,也并不比你轻松。”
“这样,赵浩北还赔了我3000灵石,分你1000吃粪钱......”
何海良立马瞪目:“又侮辱我!”
“还有!什么叫吃粪钱!”
他说着,紧紧盯着李一念眼睛:“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事瞒我?”
李一念摇头:“没有啊。”
何海良不屑,轻蔑一笑:“你说蒙面人是赵浩北,那就怪了,他下黑手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时候来顶风作案?你老实说,是不是已经找薛师兄揍了他一顿。”
“还有,宗门告示、说的就是你们!对不对?”
李一念迟疑了一下,干笑道:“这个......你可以这么认为......”
何海良不满冷哼:“什么叫可以这么认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李一念:“嗯......是,但又不全是,我只能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