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刑部右侍郎何熊祥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他本是万历二十年间的进士,曾在地方上担任了六年御史,后来又担任了多年京官。
直到万历四十三年(公元1615年)才当上了三品官(大理寺正卿)。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何熊祥以三品大员的身份到南京赴任,担任南京刑部右侍郎之职。正好当时南京的刑部、户部、礼部、吏部尚书之职都空着,意识到“官缺”之弊的万历皇帝就决定由何熊祥暂管这四部。
如今,他虽然是南京刑部右侍郎,可却监管着南京刑部、户部、礼部、吏部,原本就责任重大,再加上现在皇帝病重,底下有不少人都有着不一样的小心思。
他现在还要抽出时间来应付这些人,简直是一个头,三个大。
“侍郎,魏国公来了。”
“快,快请他上座。”
何熊祥也是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他虽然自认自己有些能力,但是这升迁之路,还是魏国公帮他牵线搭桥,不然也不可能做到这个位置上来。
人是要有感恩之心的,很快,两人便见面了。
“属下见过魏国公。”何熊祥是正三品的南京刑部右侍郎,而魏国公徐弘基是正二品的协守南京兼领后军都督,而且还有一个超品的魏国公爵位,所以这样行李没有什么妥之处。
“熊祥啊!听说你最近的压力颇大,怎么样?一个人兼着四部的尚书不好过吧!”徐弘基忍不住打趣道。
“国公,不是属下诉苦,只是这四部的事情都压在我的身上,真是抽不出空,连去拜访您的时间都没了。”
“哈哈,熊祥一心为国,这是好事,你我私交属于家事,家事怎么能排在国事前面呢?熊祥做的对。”
“多谢国公指点。”
“好了,这次来是跟你说正事的,如今陛下身体欠佳,这两个月你也看到了,如今你一个人监管南京四部,已经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自己多加小心。”
“是,属下知道了。”
“还有就是你现在不是监管礼部吗?多关注一下国子监里的学子,不要让那些东林党人蛊惑了他们,免得到时候给朝廷找麻烦,还有那些书院严加看管,一旦他们敢妄言朝政,不要忘了你还管着刑部呢?”
“是,国公,这个我知道,我已经通知了国子监祭酒,国子监的学子不会私自上街游行,再说了南京离着京师这么远,他们这些人还没这个能耐,至于书院真有什么异样,刑部的人也不是吃干饭,主要是让我们抓住把柄,一定给他拿下。”
“你心里有数最好,不过你也要小心一些,不要掉以轻心,读书人的事情最麻烦,你应该知道。”说到这徐弘基的脸色有些凝重,这天下终究是重文轻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