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瑞银大厦静默矗立。

苏晚晚站在大楼对面的阴影中,数着时间。距离陆薇承诺的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手机震动,陆薇发来简讯:\"程远的人已经往西区赶了。他让狙击手留在原地,小心。\"

苏晚晚眯起眼睛。陆薇居然连这种机密都能掌握,看来她在程远那边的地位不一般。

但现在没时间深究这些。她戴上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工作证,快步走向大楼正门。

\"您好,我是私人银行部的Linda。\"她向保安出示证件,\"有客户预约midnight service。\"

保安仔细核对了证件和预约系统:\"好的Linda小姐,请走VIp通道。\"

电梯升至37层,苏晚晚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父亲的保险箱就在这一层,而里面的东西,可能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

叮——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走廊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在保险箱区的门口!

\"真让我意外。\"程远微微一笑,\"你居然选择独自前来。\"

苏晚晚面色不变:\"看来陆薇也在演戏。\"

\"她确实帮你引开了我的人。\"程远慢慢走近,\"但你太小看我了。陆薇告诉我你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所以你让她继续演戏？\"

\"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程远停在距离苏晚晚三步远的地方,\"可惜,有些真相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比如'天堂之门'计划？\"

程远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李国华告诉你们多少？\"

\"足够让你们所有人付出代价。\"

\"代价？\"程远突然大笑,\"你以为李国华是为了正义才告诉你们这些？天真！\"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你父亲当年参与人体实验的完整记录！\"

苏晚晚心头一震。

\"没错,你最敬爱的父亲,就是最早的人体实验主持人之一。\"程远的声音充满讽刺,\"而你和你哥哥,就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你撒谎！\"

\"撒谎？\"程远打开手机,调出一段视频。

画面中,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在记录实验数据：\"实验体7号和8号的基因改造非常成功。他们的细胞活性是普通人的十倍,智力发育也远超常人......\"

那个声音......是父亲！

\"这不可能......\"苏晚晚踉跄着后退。

\"现在明白了吗？\"程远步步紧逼,\"李国华告诉你们的都是假的。真正的罪人,是你父亲！\"

\"不,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别找借口了。\"程远冷笑,\"你父亲为了研究成果,可以牺牲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的孩子。\"

苏晚晚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起小时候那些莫名其妙的\"体检\",想起父亲书房里永远上锁的柜子,想起他临死前愧疚的眼神......

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程远的声音传来,\"要么加入我们,完成你父亲的研究。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