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觉得自己已然料定得足够多时，现实仍会给你带来惊喜。</P>

也或许只有惊，没有喜。</P>

小奥默的计划书中勾勒了两天半内的一千多种走向，每一条走向的差异，都是从些极小的变量开始。</P>

但在这些走向的差异之中，却也存在着部分绕来绕去，回到起点的状况。</P>

这就好比一件事的初衷是好的，过程是曲折得绕来绕去，甚至一度感觉是坏起来，但结果还是回到了的初衷渴望的结果上。</P>

尽管过程可能有无穷多的变数，但结论却是相当有限，因承载那读作计划，写作推演的总共时长，终归是只有两天半。</P>

两天半，你能做成什么？</P>

他们能做成什么？</P>

你们能碰撞出怎样的火花，每一粒火星又呈现出怎样的光泽差异？</P>

事件的结果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或皆大欢喜，或满盘皆输，或有输有赢，或尽付虚无……这些是连普通人都能想到的，所有一切故事的走向囊括。</P>

而不普通的人，或许会在结局分类的突破上钻起牛角尖，但更多考虑的还是细节之处的差异。</P>

以及那过程中的曲折。</P>

小奥默亦是如此。</P>

其实他很清楚，清楚一件事的结局差异相当有限，但过程却可以有无穷尽的变故。</P>

所以在小奥默的计划书，结论的序号非常明确，分支的序号却常有空缺。</P>

每一次的空缺，都是他觉得分支过多，不便一一赘述的部分。</P>

换做旁人，或许会对此感到格外恼火，因那不写全的东西就像谜语，只是在平添理解门槛。</P>

但好在，那是他写给自己看的。</P>

都不需要翻找记忆文件，奥默光是心念一动，就能想起当时的自己，想起当时的想法与状态，进而理解自己当时所想的一切。</P>

说到底，那一万多字，两千五百多段话的计划书，其书写本身，就只是一种整理思路的仪式。</P>

是在那算力工作繁重，精神状态愈发疲惫的状态下，仍能稳定清晰思路的自我暗示。</P>

就像一个健忘症必须写的日记，只有看到自己刚才写的，才能找回被其他讯息冲乱的思绪，才能接续起逻辑的轨道，才能让一切有条不紊。</P>

但不管那轨道铺设得怎样天罗地网，受限于时间，受限于精力，轨道总会存在没有顾虑到的站台，存在没有续接上的路线。</P>

可你知道那些路线！！</P>

尽管它们没有在线路图上标注出来，它们也的确藏在你的记忆里！</P>

为此，你在路线图里塞过些‘不和谐’的尾巴。</P>

你知道那些尾巴的意思，知道它们是目录，是标注的页数，而那些书页，你得在记忆里翻取。</P>

然后当你按图索骥，找到当下适合的计划时，你自然会感到安心，却也会古怪的发现自己好像绕了一圈。</P>

就像此刻。</P>

即便是仨海帕杰顿的组合一齐出现，即便百特星人不拘小节的趁着自己控制嘎古拉秒杀周围所有怪的时候，让海帕杰顿同步开餐，反补队友，进而开始要有蜕壳迹象——出现了这份完全不在计划书里的走向。</P>

但那计划书中本就考虑过多头海帕杰顿齐出的结果。</P>

别说三头，就连五头都考虑过——虽然处理方式是拖时间等待这样消极的处理，但稳是真的稳。</P>

而在这时候，自己那微妙的运气就这样小小发力。</P>

三头啊……</P>

甚至可以说是勉强两头……</P>

尽管那俩海帕杰顿幼体呈现出一份疑似配方正宗的骇人气势，但奥默在怪兽研究上，向来是比较精神宇宙人的。</P>

只要是能凭观察得出的情报，他都能如数家珍，包括海帕杰顿出场即巅峰的一战中，呈现出的三段式发育。</P>

尽管每个形态都呈现一份对普通怪兽的阶梯式超越，但海帕杰顿的三段式发育就像某些东炎网文里的修仙大境界。</P>

什么巅峰大圆满，只要没能抵达下一层，那就是蝼蚁，括号，主角除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