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警告你的原因了。”

分明是硬壳脸皮还能靠着眼神和动作来摆出一副臭脸的亚布鲁，倒也坦诚，只是越说语气便越是不满。

“我那些孩子们已经讨论你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的话，大概是…”

虽然有关自己的公众舆论从来都是交由专业团队处理，但其中倒也存在一些奥默心里有数的关键节点，而那往往都是他亲身参与的大型活动。

譬如——

“从那场怪兽企业牵头采访开始。”他虽然用词很谨慎，语气却很笃定。

值得一提的是，那牵头队伍的企业家列表里，也有亚布鲁自己。

“是啊，还占了三家热门杂志的实体版面，”亚布鲁没好气道，“我直接后悔当初在记者面前说你那么多好话。”

“难道大家不是互相说好话么？我记得你也是位‘前所未有的亚布鲁’了。”

“一想到这个勾石称号，就恨不得搓出个超兽去给那杂志社扬了。”

“……”

一想到那话是自己说的，这人不找自己麻烦而是嚷嚷着杂志社，奥默就难免觉得这狠话放的太过瘪三，但当下在别人地盘还是该尊重些，于是他保持了缄默。

正好这话题越扯越远之后，对方也俨然忘了最初追责的方向。

他也不去扯那实体杂志经典的站位话题，毕竟对方真的站了中间。

“所以你这印象是后续采访得来的？”

“啊，你小子没问题么？作为一个佣兵像是被媒体扒了太多内容了吧？”

“尚不及内里，就像你这展柜。”

“怎么说话呢，我这只是新品展柜，没放全不是很正常？而且你带的那几位真有客户？哪位？那黑发赛马娘？”

他一眼注意到那一开始的状态还不太对，蹑手蹑脚得跟个小偷似的，如今倒是随着这边的闲聊时间推进，在那边越来越自然放松，眼里也开始充满热情的成田白仁。

就连他也能看出来那女人很喜欢那些怪兽仿生学作品。

尤其是对怪兽外形进行过复现的作品，总能引出她眼中的光来。

“作为一位赛马娘，看起来麻烦挺大。”

“是挺大，”奥默点了点头，“但她不是客户，客户是边上那位男性。”

“看起来像你女友的亲戚。”

“的确如此，不过你也不用指望他立刻对你那企业项目感兴趣。”

“又是个长期潜在用户？”

前几个月的应酬里，同时也是奥默当初到处饭局的过程中，亚布鲁就已参与了不少次，对这说法分外熟悉。

“毫无疑问，比起实际的怪兽，他对怪兽之力与怪兽器官的研究更感兴趣。”

“这正好是我们公司的领域是吧，我懂你意思，不过这么一来，那位赛马娘又是来做什么的？纯粹过来参观的爱好者？”

“纯粹过来参观的爱好者吧。”奥默复读道。

虽然他能够理解些对方一开始跟踪兽之王的理由，但如今还跟着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自己没表明她可以离开了，还带着一丝尴尬的歉疚。

但干脆赶人或许也不太好，如今她更是一副耗子进厨房的样子，让他觉得没必要去管。

“或许你可以问问她的兼职意向。”

“算了吧，我看她只是喜欢成品，或者说…emmm……造型设计？”

“的确。”奥默点了点头。

亚布鲁虽是个话术完全不够商业的偏科创业者，可在这方面倒是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