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进行手术?就是因为伊莎玛拉吧?能将伊莎玛拉转移到其他海嗣身上,我就能继续作为斯卡蒂……见面、互动、战斗?战斗,这个好,我想要战斗。
看得见,摸得着,能够揍…祂还是在帮我,又或是在帮我…?
不对…不对……不对!
不要把那个东西拿过来,她会输的!我会赢的!
不要过去,不要,不要赢她。
抬起头来,挺直腰…真是像战斗训练一样的话,我们离得这么近,你真的不想再进一步吗?我等你那么久,你却还是在无视我的呼唤,为什么?
戴上装置,开机就能踏入战场?就像罗德岛的战术录像模拟一样,可我不想模拟,不想战斗。
别戴上。
别戴上。
别戴上。
不要过来。
你会死的!祂是在骗你!斯卡蒂会消失!
别
戴
上
!
放
开
它
!
别
踏
入
这
里
!!!!!
暴雨狂风。
突然的变化,让她清醒。
冰冷的雨点,狂躁的气流,一同落在脸上,手上,肩上,以及她那裸露大片肌肤的大腿处,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
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没有那些分不清主次的话语。
她站在这里,提起手中漆黑的巨剑,望向远处那站在蛟形海嗣头顶上的另一个她,那个她在唱歌。
那歌声那样狂躁,那样憎恨,是她都能感到难以置信,觉得海嗣理应做不到的情感表达。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踮起脚尖,朝前倾身,一跃,投身于海潮。
旋即,卷起龙卷,破开风暴!
——
“她会赢吗?”
现实,斯卡蒂的身旁,劳伦缇娜微微躬身,看着那戴着头盔,表情平静的战友,转而问向一旁的青年。
这问题多少让青年有些意外,于是他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我想您应该比我更了解她。”
“如果是鲸鱼,确实是这样,但你了解伊莎玛拉。”劳伦缇娜干脆回道。
这话倒是振振有词,让那还在看着仪器直连屏幕显出波长的奥默,回头看她:“你真的认为斯卡蒂与伊莎玛拉真该战上一次?”
“…什么意思?难道你是骗她戴上那装置?”
锯刃近身的待遇并未再来第二次,事已至此,劳伦缇娜的第一反应是看向那仪器运行的装置。
“并没有欺骗的意思。”奥默摇了摇头。
“只是我觉得,倘若战争始终不分胜负,那何不在这里结束?”
“是该报复,还是该让步,不论做出哪一步都没有回头路,都需要由外至内的介入。”
罗夏博士如是说,面对着两位深海猎人的代表。
“你们需要一份路标,一道引路的光亮。”
“只有不再迷路的选择,成为作为自己的救赎,这就是罗德岛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