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之闻言,吃惊不小。
一个月就是六千贯,一年就是七万贯!
但栖霞仅仅是一乡之地。
他着实是震惊,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繁华啊!”
张允之彻底好奇了,神色也恭敬凝重许多,请教道:“不知侯爷,是如何做到的?”
陆知白说:“其实也没什么,第一步就是搞些建设,包括开矿。人口开始流动,就会带来繁荣。”
张允之思索一阵子,有些不赞同道:
“侯爷说的是修路这类的工程营造?其他地方也有,却并未出现这等繁华景象。”
陆知白见他还算爱思考,也不会不懂装懂。
爱学习好啊。
他便细致地解释道:
“第二步,就是出台一些新政策并且执行,鼓励工商业发展。
再加上这边得天独厚的矿产条件,会吸引一批胆大的先行者,比方说矿场主。
他们会带来一些工人,人多就要吃饭,粮食等也要运来,车马行、客栈等也跟着发展,所以还得修路。
另外我办了一些作坊,许多民众都来找差事。其他商人有样学样,也都纷纷开了作坊,就要雇用许多人手。
雇工得了工钱,就会买东西,开店的便赚到了钱……
这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从一开始,栖霞就处在一种积极的情绪中,所有人都觉得它会往好里发展,纷纷过来添砖加瓦,于是,栖霞就真的变好了。”
张允之听了,连连点头:“因地制宜,因势利导。侯爷是个高人!”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陆知白年纪轻轻的,就凭自己本事封了侯。
不服气不行啊。
陆知白但笑不语,开始喝茶。
张允之思索一番,却眉头微皱地说:
“只是这个,其他地方想学,恐怕也学不了……关键是当地的条件,以及主事人的身份。”
陆知白倒是笑了,道:“张知县若愿意,有些举措也可以尝试。”
张允之露出苦笑,叹道:
“这京县的县官,太难做……今年年末的考评,不是最下等就谢天谢地了。”
陆知白只是笑。
嘿嘿,反正考评不合格的又不是他。
张允之其实有些动了心思,但是改革需要勇气。
尤其是在京县这种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的地方。
他真是越想越佩服陆知白。
但张允之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是要人。
那两个文吏好歹也是老手了,县衙的事情也繁多,哪有一直待在外面的道理。
陆知白本来没故意卡他,叫那两个文吏来见他。
知县都亲自来了,那两人也只好恋恋不舍地回去。
就算他们走了,税课司也会照常运转。
学生们虽然手忙脚乱,但慢慢的已可以独当一面了。
……
陆知白回去,做了一个小蛋糕,纪念新婚一周年。
不知不觉的,他已经穿越一整年,成亲也一年了。
再过几个月,就会有孩子了。
地位与生活,比起刚穿越时,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他希望以后也能这么顺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