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可惜收效甚微,除了一片看不清轨迹的黑暗以外,她无法从水晶球之中看到任何一条有用的信息,仿佛被人用漆黑的幕布遮盖住了一样。
十四行诗见状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感到有些无奈:“我记得外面好像有咖啡机,我去帮你盛一杯吧。”
说着,十四行诗便要转身离开。
“十四行诗,等等!”
十四行诗刚刚迈出的步伐,微微停住了,她扭头望向身后欲言又止的玛蒂尔达:“玛蒂尔达,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你不……尝试劝说我吗?”
十四行诗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不解,思索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后看向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玛蒂尔达……
“你是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玛蒂尔达听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十四行诗听后单手扶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自己会怎么想呢?
很快,她的心中便有了答案,十四行诗只是轻轻一笑:“我不会去阻止你,也不会去劝说你,因为那是你的选择,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去支持你,这是……对于朋友的尊重。”
随后,十四行诗便打开房门,离开了这里,房门关闭,沉闷的金属镍合声回荡在客厅内,四周无人,唯留玛蒂尔达一人呆愣在原地,默不作声。
许久,她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十四行诗……真的变了,她终于扯下了平静的面纱,露出了后面那真实的自己。
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认真的用心的去关心身旁的每一个人,在意着每一个人,用着自己的方法细心的与对方交谈,也不会干涉对方的想法,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被其他人在意过呢?玛蒂尔达心里这样想着,似乎……从来没有过。
“真是一个自大的人,哼!”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挂在玛蒂尔达脸上的那副无奈的笑容真是怎么藏也藏不住啊,毫无说服力可言。
——谢谢。
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回避吗?否认吗?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随后,玛蒂尔达便不再犹豫,缓缓推开房门离开了这里。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软弱,开始像个懦夫一样拒绝突如其来的挑战了?
“哼哼~放马过来吧,伟大的玛蒂尔达才不怕突如其来的挑战!”
这场辩论的胜利……是属于他们这一方的,也只能是属于他们这一方的。
璀璨的光明划过黑夜,这最先到来的一抹黎明洒在粉嫩的花苞上,随后,她便缓缓张开闭合的花苞,露出了内部鲜艳而美丽的色彩,绽放了属于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模样。
………
“你们确定事后不会把我打晕,然后扔进坑中,用水泥浇灌起来……吗?”
Z女士望着坐在自己对面,说话都有些哆嗦的灰发少女,忍不住扶了扶额,再次向她保证:“墨菲斯托女士,请您放心,身为基金会的委员,这点诚信还是有的。”
那名被称之为名叫墨菲斯托的少女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Z女士见状那时刻保持和蔼微笑的面庞不免有些崩塌,内心之中的劳累更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而墨菲斯托……不,应该是伪装成活泼、开朗、神经大条的小记者柏林以东,见Z女士的脸上逐渐挂上了一抹不耐的神色,也是见好就收,连忙将还想说出口的骚扰话语咽回肚子里面。
在那天与马克在【桂花】服装店内相遇之后,柏林以东便一直维持着这样一副人设,用的自己那精湛的演技与高超的话语,成功击碎了对方的警惕心理,开始放下戒备与自己交谈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关系也是变得越来越好。
当然,只有马克自己这么认为,柏林以东可一点也不想维持这段饱含目的性的友谊,要费尽心思去维持一段谎言,比用心去交一个朋友更累。
她是带着目的性去靠近马克的,这段畸形的友谊等目的达成之后就会瓦解消散。
这对于马克来说或许很残忍,但对于柏林以东而言,除了有些心理负担以外,却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当年身为史塔西特工的她,这种事情已经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虽然柏林以东也不是很喜欢就是了。
想到这,柏林以东不由得在内心感叹:演戏真累……
看来等此次任务结束之后,得给自己好好请个假了,至于请假之后干些什么?
柏林以东稍微想了想,顿时有了主意,干脆去找远在美国旅行的墨菲斯托吧。
哈嚏——!!
坐在主驾驶握紧方向盘的某某某中国男子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就在柏林以东还在想假期安排之时……
坐在她对面的Z女士端起陶瓷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温润的茶水,回荡在口腔之中的甘甜与热流稍稍缓和了一下内心之中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