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长叹了一声,他转过头来,恶狠狠地朝着那对少年斥责道:“你们两个孽障,刚刚学会一些皮毛竟然得意忘形!
“你们以为就那点微末道行,就可以和阴魔对抗吗?现在师门重宝被你们两个人失去,看你们如何能够有个交代!”
看到老头怒气冲冲的样子,那和尚连忙上来打圆场:“飞剑、法宝全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没有事情就好。”
“我们俩只是想要替伏虎大师报仇,以报答他往日对我们照拂之恩。”那个少女嘟囔着说道。
话音刚落,她的脑袋上就挨了一下暴栗,白衣老头更显得愤怒起来:“你以为阴魔成形那样容易?如果那样简单,为什么那么多高人要聚集在一起商议?更何况,寂原大师牺牲性命在那个魔女身上种下血印,又是为了什么?
“自古以来,凡是有阴魔出世,对于佛、道两界来说都意味着大劫临头,偏偏这大明朝魔劫频频,之前便已经发生过两次魔劫,而且每一次应付魔劫都让佛、道两界大伤元气。
“特别是像你们这样的,资质绝佳实力却不够,而普天之下对阴魔有用的秘法、法宝又少之又少,就算传授给你们,你们也用不了。
“我记得上一次魔劫,那个阴魔就专门偷袭小门小派或者实力较弱的门人,在那阴魔被彻底消灭之前,总共有三十二个弱小门派被彻底灭绝,各派加起来有上千门人惨遭茶毒。那些人里面很多人的实力要远比你们俩强得多。”
“算了算了。”
那个和尚劝解道:“这两个小的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让我们知道,那阴魔已然能够破解并且收取飞剑,这可远比我们原本猜测的厉害许多。
“再加上我们知道了那个魔女还精通藏匿的秘法,这秘法甚至可以隔绝寂原师弟布设的血印,单单这些就是不小的收获。”
旁边的道士也点了点头说道:“这话没错,那魔头既然能够隔绝飞剑和原来主人的灵性感应,就意味着它同样也可以通过这个联系,反过来侵蚀飞剑主人的意识。
“老卓,我看这两个小的,你还得费心好好消除他们和那柄飞剑之间残留的联系。”
“那么那柄乙木双环剑怎么办呢?”那个少年无比焦虑地问道。
回答他的是同样迅疾猛恶的一记暴栗。
“这敢说嘴?你们俩的飞剑既然被那魔头夺了去,如果没有被那魔头毁掉的话,也必然会重新用秘魔之法祭炼过,那东西就算夺了回来,难道还能够使用?”白衣老者怒道。
“卓老儿,如何这般小气,你青木门难道还缺乙木精气?那灵木精魂也同样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宝物,等到将那个魔女连同阴魔除掉之后,重新开坛祭炼一把飞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那个道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想要对付那阴魔和魔女,谈何容易啊!现在我们就连她躲藏的地方都一无所知。更讨厌的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底细,那阴魔既然已经能够降服飞剑、法宝,绝对算得上相当厉害。
“而那个女孩,除了这一次显露出的隐藏身形的秘法和那防不胜防的暗器,其他方面看上去根本算不得什么。主仆的能力相差如此悬殊,为什么那个阴魔至今仍旧未曾反噬?”白衣老者皱眉问道。
“卓兄,那个魔女绝不简单,寂原师弟在临死之前,曾经对准那魔女的胸口,打过一记金刚杵,两位想必知道,我伏虎寺金刚杵的威力有多大。
“虽然论无坚不摧,金刚杵远比不过各位的飞剑,但是若说到力量之强,金刚杵恐怕比飞剑还强上几分,但是那魔女却并没有被击杀,甚至连重伤都谈不上,除非已然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这样。”那个和尚说道。
“那她为何还乘车而行?难道练成了诸般秘法,甚至拥有近乎于金刚不坏之身,那魔女反倒不懂飞天之术?那么她那神秘遁法又是怎么一回事?”旁边的老道哇哇大叫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