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升,挂于槁山之东。朝霞染红东方天空,将苍翠的大石山涂抹成桔红色。
钟声徐徐,隐隐传来,应该是西面小石山那边的达罗寺传来。
顾飞朝山下走去,围着山林转悠了一个多时辰竟然没有碰到一个猎户樵夫什么的。
也许是槁山剑派就在半山腰,猎樵都不敢上来吧。
忽地他的耳中传来流水之声和人语之声。他用神识一扫,就发现了翻过这道山崖下面有一个深潭,有一群二十多人在潭中汲水。
当顾飞几个起纵飞上这片崖顶时,便看到对面山崖下,二十几名身穿土色衣裤,头戴土色绩巾,腿绑裹腿,脚穿草鞋的弟子正排队以双臂为扁担,双手拧着两只倒锥尖底,且底部还在细泻而下漏水的水桶,正跌跌撞撞沿弯弯曲曲的石阶小道抬级而上。
看来这应该是新来的弟子,先在厨房打杂,担水劈柴什么的,既做了事,又可以煅炼体骼。
顾飞象一只苍鹰,飞过深涧来到对面山崖便看见这一帮杂役弟子提着漏得只剩半桶的水桶鱼贯进了一道院门。
原来这里是槁山剑派的后山,顾飞跟着也进了后门。进去后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整齐的青石铺地,沿墙是长长的棚亭,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劈好的柴,以及各木桶,扁担,箩筐,独轮车等工具。
“喂,小子,你新来的吧?不去做事,在这里瞎转悠个啥?”顾飞看见一个满脸横肉,一副乱蓬蓬的络腮大胡子,凸着个大肚子的大胖子冲他叫喊。
顾飞笑道:“哦,我刚来的,还没领衣服呢?”
络腮胡子看见顾飞还背着包袱,且衣着光鲜,长相俊美,以为是哪个富贵之家塞进来历练的,便客气了许多,道:“小子,不管你山下是什么身份,既来了我这里成为一名杂役,就安守我虎爷的规矩,知道吗?”
还虎爷,狗熊还差不多!
顾飞还没应声,这虎爷粗着嗓门叫道:“松仔,过来,带这小子去领衣裳号牌,安排住处。吃了早食后你们俩一起管打扫前院广场和山门落叶!”
“好的,杨管事!”说着跑过来一个身穿土色衣裤的少年。十五六岁年纪,黝黑的脸,明亮的大眼里带着友善的笑意。拉了拉顾飞的手臂,“跟我来吧。”
尼玛的,老子堂堂少侠,还要去当杂役弟子!
手札上说过,红尘历炼,也是一种修炼,能够打磨心性,融入自然之道。
顾飞在松仔的带领下,在杂务堂领了套土色杂役服穿在身上,还领了一块木牌,正面刻着一个役,反面刻着三十五。顾飞见到厨房领的乌漆嘛黑的馒头,便说不饿扔给了小松。
其间他借故说上厕所,飞出围墙外的悬崖边,用拳头轰了一个大洞,将包袱藏于其中,外面又用碎石堵上。
里面有十块蓝色极品灵石,十几万两银票,一本神龙门生的行医宝典,一柄鱼肠剑,一颗夜明珠,可谓是价值连城。
他将那把弯刀带在身上。
他用神识扫了一遍周围,没有发现有人,便鬼魅般飞入院内。
他和松仔各拿了一把竹枝扎成的扫帚,和松仔沿着曲折起伏的石磴小径向前院走去。
“这人长得俊,穿啥衣服都好看。”松仔一面走一面上下打量一身杂役服,腿上绑带,戴着杂役帽,仍然英姿勃发的顾飞笑道:“你应该是哪个有钱人家扔山里来打磨的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燕飞。”顾飞未置可否,引开话题。
顾飞在这里登记时,便改了个姓,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我叫陈小松。”松仔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笑道:“神怀州五峰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