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轩脸色铁青,怒极反笑: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如此大放厥词!作诗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高作’!”
林晨也不推辞,接过笔墨,略一沉吟,便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菊,墨染魂,傲骨寒。不争春,不羡夏,静待秋,独自狂。”
短短二十一个字,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复杂的意象,却将墨菊的孤傲与坚韧描绘得淋漓尽致。
人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首诗的独特风格所震撼。
这,真的是诗吗?与他们以往听过的诗词完全不同,却又莫名的充满力量,直击人心。
柳文轩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诗。
这诗,没有格律,没有对仗,甚至连押韵都没有,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这首诗比自己的咏梅诗更加震撼人心?
店铺老板最先反应过来,他激动地拍着大腿,大声叫好:
“好诗!好诗啊!这诗,虽然与传统的诗词不同,但却别具一格,令人耳目一新!这位公子,真是大才啊!”
有了店铺老板的带头,人群中也逐渐响起了掌声,虽然不如之前柳文轩那般热烈,但却更加真诚,更加发自内心。
柳文轩脸色难看至极,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众人面前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指着林晨,颤抖着说道:
“你……你这是什么诗?根本就不符合格律!”
林晨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格律?那是你们这些酸腐文人玩的东西。我的诗,不需要格律,也能打动人心。”
“你……”
柳文轩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海在一旁早已乐开了花,他凑到林晨身边,竖起大拇指:
“老大,牛逼!这柳文轩,被你怼得哑口无言了!”
林晨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落在那盆墨菊上。这花,还真不错。
林晨的墨菊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阳城激起了层层涟漪。
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人们都在谈论着这位不拘一格的“墨菊才子”。
有人赞赏他的诗作新奇大胆,有人质疑他离经叛道,更有人好奇他的真实身份。
这其中,最不好受的莫过于柳文轩。他原本是阳城公认的第一才子,如今却被林晨抢了风头,心中如同吞了苍蝇般恶心。
他咬着后槽牙,阴沉着脸吩咐手下:
“去查!给我查清楚这小子是什么来路!”
很快,手下回报:
“柳公子,那小子叫林晨,是从京城来的,身边还跟着个傻乎乎的跟班,叫萧海。”
“京城?”
柳文轩眼珠子一转,心中疑窦丛生。
“京城来的,跑到我们阳城来吟什么破诗?肯定有鬼!给我盯紧他,看他耍什么花样!”
第二天,林晨对萧海说:
“走,咱们去灵隐寺上香。”
萧海一听,眼睛都亮了:
“老大,灵隐寺的斋饭可是远近闻名啊!听说他们寺里的素鸡做得比真鸡还好吃!”
林晨笑着摇摇头,这小子满脑子都是吃。
“走吧,带你去开开荤。”
两人坐着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城郊的灵隐寺。
林晨表面上虔诚地烧香拜佛,暗地里却将跟踪自己的人尽收眼底。
这些人跟踪的技巧拙劣得令人发笑,简直就像一群尾巴着火的耗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