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蛟上下打量了它:“你这身量还没热水瓶高,载我?”
雪鹰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原身可大了!不比前辈那板车小!都是因为它们给我戴咒链,限制了我的灵力,我才只能用这个形态见人的!”
何蛟面无表情:“哦,那变大了,吃的也会多吧?”
雪鹰一怔,连忙改口:“放心,我会自己捕猎,不用前辈您操心的。重要的是,我变大了,能替前辈您分忧了啊!”
“有道理,但我暂时用不上。”
何蛟不再管它,且到案前做自己的事。
再抬眼时,已是半夜三更。
何不染走进房间,灵力的轻微波动让她不得不从课件、计划等内容中抽离思绪。
“你来了。”
为了办公方便,何蛟给椅子下方加了小轮,她转了小半圈,拉住走到跟前的何不染,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坐。
何不染头一回坐在何蛟腿上,好像有点诧异:“……蛟蛟不觉得别扭么?”
何蛟往后仰了仰,伸手在他膝盖处揉揉搓搓:“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对修士而言不算什么。”
“可这么坐,身高上的差距就更大了。”
何不染伸手搭在她肩上,视线自上而下——这椅子不大结实,承受两人重量太过,可是有倒塌的风险,若要亲上一口,就必须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何蛟另一手已探到他腰上:“无妨,我就喜欢大鸟依人。”
她知道何不染在何处最纵容她,是以她也就在此处撒最大的野,除了伤害身体的事不做,其他怎么离经叛道怎么来。
何不染果然低头亲了过来。
他亲得很不容易,但一只手还是伸到了背后,不知捏了个什么诀。
何蛟唇角微翘。
最不想被盯被听的,原就是他,她不必操心这些。
虽说自己被他摆了一道,不过相处时间久了,他也能叫她牵着走,被她预判。
这样的关系简直莫名其妙,可是跟何不染亲热能大补,还不必担心后遗症,她不上瘾沉溺,都得感谢戒律够严格,让她不能不克制;以及系统够猴急,每次不把她往死里逼就不作数。
她闭上眼睛,回应起对方的吻,同时按动了椅子上一个机关。
椅子整个躺倒下来,椅子边缘也伸展出两块板,变成了一张宽一些的单人床,何不染猝不及防地倒在她胸口。
何蛟随手拔下他发簪扔到一旁,用手指梳理他散开的长发,语气里带了点恶意:“你知道吗?最令我感到愉悦的,就是你忍耐的模样。”
话音刚落,她胸口处传来震动,以及何不染沉闷的声音:“而我喜欢你从不忍耐。”
何蛟轻轻哼了一声:“那也要多亏师父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否则咱们这师徒情怎会如此稳固?”
她翻了个身,一下调转了两人的位置。
何不染守口如瓶,从他那里得不到她想知道的答案,既如此,不如干脆享受点纯粹的乐趣。
曙色初透窗棂,是一切结束的信号。
何蛟从迷乱中抽身,拿来了毛巾替自己跟何不染擦拭一番,随即利落地穿上衣服:“我去周谦那儿看看,要是有事耽搁,拜托师父吹哨喊他们起床。”
她低头在何不染颈侧吸了一口,随后打开门,几步便没了踪影。
万万没想到,等她再回到自己屋头,屋子里竟多了一个人。
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