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在这片静谧的山林之上。洞外那低沉而阴森的吼叫,似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划破了夜晚的寂静,令人毛骨悚然。杨震和季洁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彼此紧紧相依,仿佛这世上唯有对方能给予一丝慰藉。两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洞口,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警惕,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可怕的恶魔冲破这黑暗的束缚,闯进他们脆弱的庇护所。
季洁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杨震的衣角,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杨震,我心里有种极不好的预感,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慢慢扼住我们的咽喉。”杨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安慰道:“别怕,有我在。”然而,他那如鼓擂般急促的心跳声,却无情地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那令人胆寒的吼叫声愈发清晰,每一声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他们的心间,似乎正一步步朝着山洞逼近。杨震缓缓站起身来,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他顺手拿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棒,那跃动的火焰仿佛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他紧紧握住木棒,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准备随时迎接那未知的危险。季洁也咬着牙站了起来,她的目光中不再只有紧张,更多了一份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哪怕是死,也要与杨震并肩作战。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一只体型巨大的野兽赫然出现在了洞口。它那庞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洞口所有的月光,浑身长满了如黑夜般漆黑的长毛,随风舞动,犹如恶魔的披风。锋利的爪子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地撕裂一切。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喷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那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死亡的诅咒。杨震和季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凶猛、如此狰狞的野兽,那一瞬间,他们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无法挣脱。
野兽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凶狠而残忍的光,它死死地盯着杨震和季洁,那目光仿佛在判断他们是否是容易捕食的猎物。杨震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举起手中的木棒,朝着野兽大声喊道:“别过来!”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回荡,却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力。但野兽并没有被他的恐吓所吓退,反而一步步地走进了山洞,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季洁紧张地四处张望,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求生的渴望。突然,她发现洞壁上有几块松动的石头。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她迅速捡起一块,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野兽扔了过去。石头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野兽的身上,却也彻底激怒了它。野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山洞震塌。紧接着,它朝着季洁猛扑了过去,速度之快,犹如闪电。杨震眼疾手快,一把将季洁拉到身后,毫不犹豫地用木棒狠狠地砸向野兽。
野兽被木棒击中,剧烈的疼痛让它更加疯狂。它挥动着锋利的爪子,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向杨震扑来。杨震侧身躲开,却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摔倒在地。野兽趁机扑了上去,张开那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到杨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洁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只有坚定和无畏。她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木棒插进了野兽的眼睛。
野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响彻云霄。它松开了杨震,在山洞里疯狂地挣扎着,撞倒了洞中的石块,扬起一片尘土。杨震和季洁趁着野兽还在痛苦地扭动,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洞口飞奔而去。
他们在山林中拼命奔跑,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虚空之中,双腿沉重得仿佛灌了铅,但恐惧驱使着他们不断向前。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他们的体力几乎耗尽,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杨震,你没事吧?”季洁担心地看着杨震,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杨震的身上有几处擦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杨震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却坚定:“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他们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迷失在了这片茫茫的山林之中。周围的树木高大而密集,仿佛一道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他们困在了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可怎么办?我们该往哪儿走?”季洁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助和迷茫。
杨震抬头望着天空,试图寻找北极星来辨别方向。但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如同一床黑色的棉被,将星星的光芒完全遮蔽。
“先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再想办法。”杨震无奈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绝望。
他们找了一棵大树,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夜晚的山林格外寒冷,冰冷的风如刀割般划过他们的肌肤。他们紧紧相拥,试图用彼此的体温来抵御这寒冷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