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表情突然的严肃,倒是让胡颖微微一愣。
既然如此,他也只好端正身体,说道:“你有什么问的,尽管问。”
他倒并不会因为年龄的差距,对这个小友有任何的轻慢。
陈昌也不客气,当即道:“首先,前日之时,我从府中出来,当街恰遇胡司马。这,不知是巧合,还是早有安排?”
“此话何意?”
胡颖神色如常。
“我身为留城司马,当留意城内外之安危,以防细作,不时带兵巡视有何不妥?”
“太守府又是人流混杂之处,焉能不去?”
“若非巧合,怎能遇到小公子你?且我当时又非必要见你不可,又何必刻意来安排?”
陈昌嘿然一笑:“然则,当街之上,你不顾来往行人,便驻足要问我有关军情之事,是何等之荒谬?难道身为留城司马,常在军中行走,不知此等所为是何等之大忌?”
“如此,胡司马又当作何解释?”
胡颖不置可否,一笑,反问道:“原来小公子知道此乃大忌,然则何以小公子当时回答我话,彼时看到他人责难,反是侃侃而谈,却忘了周遭行人?”
“……”
陈昌想想当时,似乎是被周遭指指点点的情绪所带动,反而越说越激动。
似乎,是自己不对。
胡颖捋须而起,笑道:“当时我问你时,乃是兴之所至,见周遭也没有什么行人,又在僻静转角处,故而以细语相询,不过是临时起意,大概也是出于好奇想要知道你的看法罢了。”
“然而,谁知你急切想要告诉我你之所知,转而忘了自身所处何地,而我又不好打断你,自然也就任你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