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要城所有居民加起来不过万人而已,就算把全城人马都武装到牙齿,那也是以一对五六的局面。
这架,简直没办法打啊。
陈昌想了想,问道:“不知陈法念乃是何人,他又是如何得到如此重要的消息?”
胡颖此时稍稍恢复了些许的血色。
他看了陈昌一眼,一时没有说话,转而抓起案上一盏酒,仰头喝下。
许久,等心情平复了,方才解释给陈昌听。
“泷州陈法念,字意正。不过他喜欢别人叫他本名,认识的都知道他从来不拘束这些,并不以为直呼其名乃是无礼之径。也因此,反而表字用得少,渐渐为人不知。”
陈昌心里道,此人倒是不拘小节,当是个亮堂丈夫。
只听胡颖继续说来:“听说他祖籍在鄢陵,后来娶了当朝五公主,并被天子委任其为石州刺史,统岭南诸县。后来陈法念定居泷州开阳,在州十数年,广布德政,听说很得俚僚各洞称许,其之仁德之名,我亦久闻,只是可惜一直未能一见。”
陈昌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你与他且未曾谋面,如何会将此事相告?”
胡颖道:“我虽与陈法念不曾相识,但是你父曾与他有过旧交。且俚人作乱,他身为当朝驸马,自不会置之不理,是以发函相告,让我等早做准备。”
“至于他如何得此消息,想来他所在之地与这位俚人大首领毗邻,不难得知。再者,他是石州刺史,又是驸马都尉,乃皇室之亲,对于所部周边俚僚贼人当有监视之责,以防止他们作乱。”
“若此等大事他都不能及时得知,岂非渎职之罪?”
陈昌点头道:“如此说来,他身为皇室之人,自然不想大梁江山发生动乱。他既然向我等发出警告,当知我高要兵马不足,且我父此刻又奔赴广州作战,不知他是否能相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