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颖将毛笔沾上墨汁,在纸张上刷刷的写了起来。
他刚才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是在教他做人。
磨墨,有如打磨脾性,急了不行,否则墨汁散而不凝。
这当然,更深层次的意思,陈昌能想到。
他此前误会他胡颖不要紧,他也不会见怪,但今后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则需谨慎对待,静下心来三思而后行。
陈昌焉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焦躁的人,否则也断然不会练好射击,射击需要的正是沉得住气。
他当街与胡颖高声阔论,似乎看起来有点莽,但他当时实在没有考虑到场合的不对,也着实不能全怪他。
同时也正是把高要城,把陈霸先,把章要儿等太过当做自己的家以及自己的家人去爱护了,故而在没有了解胡颖的情况下,就对胡颖产生了怀疑。
这当然,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只是,他太过用心,以致过头了。
对于之前的事,他自然有认识到错误,不然也不会到他这里来给他亲自说周季的事。
胡颖落墨,一手漂亮隶书跃然纸上。
一通书罢,读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好修改的,直接装到信函中。
蜡封,教人立刻连夜发出去。
陈昌很是好奇,他这一封书会是给谁的?
胡颖抬头看了他一眼,自然能理解他的好奇之心,也不隐瞒,与他说了:
“高凉郡守冯宝,及其夫人冼英,曾与你父有过数面之缘,我意发书一封,向其请求援军。”
……
史载,周文育其人除了勇猛,会水,能使马槊,且还有一项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