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眉头一皱,难道是贼人突然发动了袭击,被司马胡颖等带人给击退了?
晏英看出陈昌满眼的疑惑,连忙说道:“小郎主也不用狐疑,是西江江面上的贼船,被人突袭,点火烧着,把整个江面都烧红了。贼人被迫逃到了岸上,我军则趁机占据了整个西江,这才有此山呼之声。”
陈昌已经爬了起来,晏英一面说着,一面帮陈昌穿衣。
陈昌听来,心下不解:“我江面所部,只有我叔父一支人马在。可我叔父自打之前一战灭了贼人气焰后,自身想来亦是损失惨重,当没有本钱再行冲杀,此时却又何故偷袭贼船?难道,他是有了外援不成?”
“是矣!”
晏英已经将陈昌衣服穿好,听他一说,笑道:“刚刚传来消息,说是打东面来了陈蒨队主的一队人马,与陈县尉所部联合起来,这才给了贼人以一个出其不意,将贼人船只尽数烧毁,得了大胜。”
陈昌眉头一皱,心下骇然道:“你刚才说什么,我从兄他也回来了?”
看到晏英准确无误的点头,陈昌心下骇然。
陈蒨何以来此,他是如何知道高要被围的消息的?如果陈蒨都知道了,那么他父亲陈霸先岂不是也已知道此间消息了?
陈昌心下立时乱了起来。
他与胡颖并没有将高要被围的消息告诉其父,何以其父就知道了?
得知陈蒨派进城通报消息的士兵尚在胡颖大营,便让晏英将其请了过来。
“你们陈队主如何知道高要被围消息?”
“具体我等也不知,不过听队主说,好像说是有人将消息透露给了督护。督护身处广州无法分身,幸好我们队主及时赶到,也就将此任务交给了队主。”
在得到消息后,让送消息的士兵暂时下去了。
他在屋里踱步,想起了那日从李府上头飞出的信鸽。
大概不难猜到,应该是这边有人放飞了鸽子,到了广州,那边人取到内容得到指示后,也就行动起来,故意将消息送到陈霸先耳中。
看来,这些人皆都是大手笔,没有一定势力只怕办不到。
这样一来,似乎李学道完全符合条件。
然而,李学道既然要搞乱广州,为何又要自断手臂,交出五六百部曲给他呢?就算是迫于形势,也完全可以讨价还价。
陈昌百思不得其解。
他现在担心的是,其父既然知道高要城被围,不知会不会因此乱了他的心,从而影响到整个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