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其时虽只七岁,毕竟身材高大,也已有一米四五左右。
她匆匆一瞥,只没看清他的相貌,还道他跟陈佛智差不多年纪,是个翩翩少年郎。
且看他衣服华贵,与陈佛智同为上等之人,自诩身份卑微,更加不敢逼视。
倒是陈佛智喜欢打趣,见她不看陈昌,便立即道:“我今日不找阿翁,找你呢。”
“找我何事?”
女子毕竟与陈佛智熟络,说话声音也稍稍抬高了些。
但眼睛始终不敢去看陈昌。
陈佛智走上前两步,拍了拍衣服,咋舌一声,示意她看陈昌。
“你久寡在屋,我想着与你说门亲事,你若愿嫁,这个就是你夫君。”
看她年纪不大,竟然是个守寡之人了。
陈昌听来,心下不忍,还欲打断他话,让他不要开玩笑。
南朝时社会风气开放,不及后世王朝严厉,对于再嫁之女再正常没有,不会有人轻视,只要她愿意,也不会有人刁难。
女子听来,脸上一红,哪里敢看陈昌一眼?
想要驳斥,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怕又得罪权贵。
陈佛智看她如此神态,更是得寸进尺,把陈昌往前一推,与她道:“你看看这个夫君可好?”
两人之间只隔三尺不到,女子局促的倒走两步,还想回去找阿翁跟陈佛智这小子理论。
哪里又知,抬头看到的只是一个稚子罢了。
她心情由紧张而失落,由失落而好笑。
“好你个陈佛智,你居然……”
想想外人在场,不好打趣,连忙认真的看了陈昌一眼,问陈佛智道:“这位是?”
“这位嘛,自然就是我跟你和阿翁提起的那位义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