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近不得身。
就算是陈法念,转过身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亦是颇为头痛。
还想要让人阻拦,已是来不及了。
他还怕陈佛智闯出事来,也终于在一阵纠结后,就要命人前去查看。
不想,从门外传来一阵惊疑,继而是质疑的笑声。
在笑声里,就见陈佛智拉着邓妤再次回来。
不过,这次差点没将陈法念给直接送走。
两个人一身的缟素,豁然立于府前。
邓妤刚死了阿翁,穿孝他可以理解。
你个好大儿,如今父亲尚在,穿孝何意?
“你……你……”
陈法念兀自气的说不出话。
陈佛智倒是与他解释起来:“邓翁即我翁,翁即死,我何不能为其戴孝?”
被陈佛智这么一说,陈法念是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这个狂儿,若是不能答应他的要求,只怕不知还要做出何等荒唐事来。
然而,能不能娶邓妤,不但关乎他个人,且还关乎家族利益。他就算同意,家族闻之必将闹翻天,也必为天下人嘲笑,是自堕身份。
陈法念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就算是陈佛智再三恳求,他亦是不理。
倒是,这时一道紧急军情投递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陈法念拿到手,扫视了一眼,脸上血色顿失。
陈佛智虽狂,到底还是始终秉持父亲从小灌输给他的‘孝义’观念。
他为了得到邓妤,可以做出许多出格之事,但到底始终不会突破底线,绝不伤害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