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兵卫上前,平江苡赶忙阻止,又开口说道:“父皇,二弟虽有错,但念在他年少无知,还请父皇网开一面,莫要将他发配荒岛。”
呵,这哪是求情,分明就是落井下石啊。
徒刑与流刑虽然在时间上都是三年,但二者的区别却非常之大。正常而言,徒刑能保命,流刑则往往很难活着回来。
苗潜冷笑一声,突然转向平江苡,质问道:“大皇子,你如此急切地为二皇子求情,莫不是心中有鬼?!”
平江苡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佯装无辜地说:“苗前辈何出此言?我只是顾念兄弟之情罢了。”
苗潜步步紧逼,“这些衣服,皆为殒命杀手所留,前两日刚从武王朝转运而来。大皇子,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平江苡连忙摇头,矢口否认:“我怎会知道?此事与我无关。”
赤练蛇王此时也开口了,她娇声说道:“大皇子,你当真不知?这些杀手可都是二皇子的人,却在武王朝被人利用。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平江苡强装镇定,说道:“我确实不知。或许是二弟得罪了什么人,被人陷害了。”
苗潜和赤练蛇王对视一眼,说道:“大皇子,若此事真是二皇子所为,那他必当受到惩处。可若有人故意陷害,那此人更是罪不可赦。你说呢?”
平江苡心中慌乱,但嘴上仍硬撑着说:“苗前辈说得对。若有人陷害二弟,定当严惩不贷。”
苗潜突然提高声音,问:“好!那我再问你,若有人收买了这些杀手,嫁祸给二皇子,此人该当何罪?”
平江苡下意识地说道:“那自然是罪加一等。”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可没用多久,平江苡突然又镇定下来,反咬一口道:“苗前辈,你莫要诓我。这些证人和证物说不定是你伪造的,就是为了陷害我。”
苗潜微微一愣,没想到平江苡如此狡猾。
平江门此时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他看向苗潜,说道:“苗前辈,此事确实有些古怪。若不能拿出更确凿的证据,朕也难以决断。”
苗潜和赤练蛇王心中一沉,他们没想到平江苡如此难缠棘手。赤练蛇王娇笑一声,说道:“大皇子,你以为我们没有后手吗?”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平江苡却突然大笑起来,狂傲地说:“原来你们是在套我的话,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定我的罪?证据呢?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们奈何不了我。”
苗潜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大皇子,你莫要得意。真正的证据还没出现呢。”说着,他看向被押着的那人。
那人满脸惊恐,苗潜突然出手,一掌拍在那人肚子上。那人吐出一口鲜血,从嘴里掉出一个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刻有特殊暗记的令牌。
“皇帝陛下,这就是大皇子的暗记。此人被平江苡收买,将暗记吞入腹中,以防被人发现。如今证据确凿,大皇子还有何话说?!”苗潜拿起令牌,说道:“如果大皇子还想辩解,我这里有的是证据!”
“不……不可能……他们不会暴露……”平江苡瘫坐在地,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抵赖。
至此真相终于大白,现场一片哗然。
“原来真是他做的。”
“虽然他是皇子,但与五顶山人为敌,实则不智之举啊!”
……
原来平江远确实是被平江苡设计陷害,那些杀手原本是平江远的人,但被平江苡暗中收买并操纵,制造了那场针对赤练蛇王的追杀事件。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平江门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地指着平江苡,斥责道:“你这个逆子!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苗潜和赤练蛇王见事情得到解决,也不再多言。苗潜说道:“皇帝陛下,希望您能兑现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