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文一边令余乐醒服侍他穿上外套,一边冷笑道:“消息挺灵通,也比上次学会点眉高眼低,可惜,会的不多。”
廖雅泉一听这话,脸色顷刻间煞白,眼里漫上水雾。
她不敢真放任眼泪落下。她怕自己真的哭了,这臭脾气的混蛋更觉得扫兴晦气。
可是,又绝对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哪个女人,被自己的男人这么讽刺,能唾面自干?
如果对面不是程昱文,而是刚才打发走的那个姓王的纨绔,她这会儿最好的做法应该是说一句“对不起”就掩面而去。但话说回来,不是程昱文,有几个人能忍心一上来就这么戳人心窝?
有了新宠,立马对旧人冷淡厌烦,哪有这么绝情的!但凡他不直接撕人脸面,她都好应付,她要的只是能长期留在他身边,又没指望过他身边不再有别人!怎么偏偏就……
这家伙铁石心肠,绝对不吃拉拉扯扯这一套,她要敢走,他多半一个字都不会说,更别说留她,那就彻底失败了。
她极力想保持平静,声音仍旧颤抖:“二公子……”
程昱文面露不悦,不耐烦道:“你自个儿来找我,又丧个脸算怎么回事?”
一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多事这么难伺候!廖雅泉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无所适从全都耗在这个狗东西面前了……
她一咬牙,搏一把,直直扎进程昱文怀里:“对不起,我只是太想念您了。”
程昱文微微侧过头,与余乐醒对视一眼,唇边闪现过一丝笑意。他没有推开她,只是沉声道:“当心点别弄湿我的衣服,耽误了我会客,你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