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你在做什么……”
路沉生垂下眼,平静视线落在身下之人略显失焦的眼眸上。
他闻言并未撤开身体,贴着晏望星的唇,出声回答:“忙于修补天裂。”
“如今裂缝隐有愈合之势……”
路沉生吃下晏望星殷红肿胀的唇珠,声线极低,似是喃喃自语:“只要它早日泯灭,我……”
晏望星没听清这句话,不知是自己走神没注意,还是路沉生刻意止住了话头。
他唇瓣炙热,黑眸早在亲吻中水汽氤氲。
“你不问问我做了什么吗?”
晏望星耍宝似的抿唇轻笑,整个人在暖光下显得温软恬然。
路沉生敛眉笑了笑,将头埋进他温热的颈窝,是在摇头。
室外风铃声清脆细微,晏望星抚着他的墨发,并未察觉,只当他是没听见,便笑着又道:“不问问我吗。”
床帏内一片静谧,落日悬在山头,透过窗棂将室内染做一片橙红。
路沉生静默片刻,道:“好。”
天际倦鸟归林,鸣啼声随着鸟群远去逐渐消散,晏望星的身体陷进软垫,一道声音也随之落下。
“前日你卯时便起,依照惯例会于半时辰后查看乐见、丧彪二人起居。那日未有要务,星星何故整日未去。”
“再说午膳过后两刻钟,此为你休憩之期,温二端药前去你的卧房,其内空无一人。星星,你那时去了哪里。”
“昨日午后,你往返幽宫与古郡两地除瘴,行程需两个半时辰有余,即便中途稍有歇息,亦不过三个半时辰。可夜晚亥时你仍然未归……此间,星星又到了何地。”
晏望星被这一大通话语惊得忘了呼吸。
他张了张嘴,还未说出一个字,密不透风的吻便从上落下。
庭院之间树影摇动,路沉生咬着他颈侧的软肉,声线刻意放缓。
“最后,星星猜一猜……我今日用午膳时,尝出了哪些味道。”
他敛眉轻笑,眼中眸色漆黑,却平静开口。
“来,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