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路飞驰,两人在远郊的一所公寓外停了下来。
周抑扬摘下自己的安全帽,扰扰被压扁的头发,指着背后的房子说,“这鬼屋里面住着一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他欠公司什么?”游小归疑惑。
“重要的东西。”
狠狠剜周抑扬一眼,游小归小声嘀咕,“废话,不重要干嘛来讨债!哎……你是公司财务部门的?”
“不是,我们讨的债不是钱,是画稿,这个老男人签我新书插图。”
“这样啊。”脱下身上的雨衣,折叠以后游小归递给周抑扬,便准备上前去按大门口的门铃,但手还没伸出手,就被拉了回来。
“别按门铃。”
“为什么?”游小归又疑惑起来。
“那样就暴露行迹了。”神秘兮兮地,周抑扬把她拉到墙角上,小声说,“这债我讨了不是一回两回了,每回来,他都装不在家。”
游小归挑挑眉心,心想,这人还真能够赖皮的。
“那我们怎么办?要守株待兔吗?”
周抑扬“一脸恭喜你答对了”的微笑,点点头说,“11点半,老男人准时出来买饭。到时候,我们俩一左一右擒住他。”
寒——看着某人那兴奋的表情,游小归巨无奈地摇摇头。催画稿嘛,至于搞得跟警察抓犯人一样吗!
冷风刮过,她抖个机灵,连忙蹲到墙角里,站着受冷面积大。掏出手机手机一瞧,现在才十点四十五,他们还要在外面候四十五分钟呢。
远郊的气温一向比市里低,赶上个大阴天,这人被冻透的速度就更快了。没十分钟,游小归已经手脚冰凉,向手心里面呵气也已经不能取暖了。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游小归侧过头,发现视线来自右边的周抑扬。他看着她,嘴巴微微张合一下,有话要说,但是没讲出来。
八成不是什么好话,听不听也罢。不过这个天气,吵一架也可以暖身了。于是游小归起身走到周抑扬身边,问他,“怎么?有话说?”
周抑扬抿嘴笑了。
“笑什么?”
“小归姐不是一向要温度不要风度吗?现在改变信仰了?要不再穿上雨衣?”周抑扬拿起摩托车座位上的雨衣晃晃。
又穿雨衣?呸,那该死的雨衣叫她像交通灯一样在马路上招摇过市,谁见了都要多看她两眼,害她丢死人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它一下。
“谁说我冷了?”话刚出口,纯属巧合,一阵冷风刮来。游小归又是一个机灵。
这被周抑扬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却没落井下石,寻思一会儿,他提议道,“要不,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来做游戏吧。”
“什么游戏?”游小归这儿冻得就快喷嚏连连了,哪里有心情游戏。
“剪刀石头布,输了的人原地青蛙跳15个,怎么样?”周抑扬知道她是那种要面子的死硬派,明明冷,却说自己很抗寒,所以就算真的快冻死,也不会做一个取暖的动作,于是他便帮她竖个梯子下台,毕竟今天她是跟他出来办事的,冻坏了的话,他要负全责。
游小归心里盘算下,游戏还不错,可以活动活动冻僵的身体。
“好,玩就玩,谁怕谁。”
“好,你就等着输吧!”周抑扬咧嘴露出个阳光般的笑容,伸出自己的大手在空中晃晃。
“不见得!”游小归嘴上不服气,但是心里还真巴不得自己连输十局。
开赛锣敲响——
第一轮,剪刀石头布。如游小归所愿,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