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进房间。
游小归翻身,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朦胧睁眼,周抑扬熟睡的面容立马清晰展现。
“……”想叫,但是她立马捂住嘴巴,想起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被窝里面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没晚上那么烫了。
因为昨天慈禧太后的突然驾到,游小归跟周抑扬被搞得非常尴尬,为了缓解那种叫人坐立不安的气氛,傍晚时候,周抑扬故意逗游小归,说要写男女主角亲热,找她来试验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游小归以为他兽性大发,拖着周抑扬就进了浴室,大冬天的一个凉水澡,她得意自己这计灭火的高招,但是周抑扬却不好过了,到了半夜就发起烧来。不过因祸得福,他成功进入游小归的房间了,而且还爬到了她的床上。
“吱。”周抑扬翻身,床垫被挤压地抗议。
“呀!”周抑扬翻身,游小归的头发被他睡衣纽扣缠住。
“嗯?”惊醒,周抑扬蹭地坐起身,头发被拉扯着,游小归也弹身坐起。
“我头发——”
低头看看胸口的纽扣,周抑扬“哦”一声,马上帮游小归解开头发。可是就在“连体婴”被分割开以后,两人一起变身红艳艳的牡丹花。
周抑扬抿着嘴,斜眼偷偷看了游小归一眼,游小归也同样如此。
房间安静,钟表滴答声。
纯洁的两个人,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什么也没做。
“呃……那个,好些了吧?”红花甲问。
“嗯……好多了。”红花乙回答。
“那,早饭想吃什么?”
“止咳药水。”
“啊?”游小归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他,不解。
抬手指指喉咙,周抑扬解释,“疼,家里没止咳药水。”
“好,我去买。”
急着买药,游小归出门没带隐形眼镜,虽然近视不是那么深,但是300度也够模糊的。从药店出来,她提着止咳药水准备过马路,但是马路对面的一个人影叫她忐忑起来,眯起眼睛,模糊的人影变得清晰了一些,也越来越像一个人。
不会吧,这么邪门儿?
游小归又眯起眼睛仔细看对面的人影。身材真的很像她,但是,她不可能出现啊。
终于,绿灯闪烁的那刻,马路对面的人向她招手了,“小归,还不快过马路?”
疾步跑到马路对面,游小归却脚软了。真的是她!
“妈……”
“阿姨……好。”
游妈妈脸色铁青,抬眼看看身边立正站好的周抑扬,“嗯。”
游小归不知所措地坐在自己妈妈身边,笑不像笑的表情怪可爱的。
“你,”游妈妈有话要跟周抑扬说,但是仰头太累,于是指指旁边的板凳,“坐下吧。”
“好。”规规矩矩,周抑扬搬过小凳子,像从军多年的战士一样坐好,等待领导训话。
“你就是周抑扬?”
点头。“是。”
“怎么又跟我们小归好了?上学的时候不是分手了吗?还是你说分就分了,一个男孩子那么自私,不考虑别人感受。现在你说和好,我们小归就跟你好吗?你知道分手的时候,她多难过吗?”
“是我不好。”不管说游妈妈说什么,周抑扬一个劲儿地认错,不解释。
看他认错态度不错,心软的游妈妈也没以前那么讨厌他了。语气稍微缓和下,她指指房子,问,“你叫小归搬进来住的?”
“嗯。”周抑扬抬头展露自己真诚的目光。
“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了算吗?”游妈妈马上厉声。
“不,不算。”
“我看,你就是被宠坏了的独生子女,自私,自作主张。”
“……”苦着脸,他把头埋到胸前。
眼睁睁看着周抑扬被自己妈妈说成坏人,游小归终于解除石化,她谄媚地挽起她妈的胳膊,“妈,其实吧……”
“你还说话?”斜眼盯住自己女儿,游妈妈也不得不好好教育她一下。“你退租的事情怎么没给我说?翅膀硬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