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强一听这话,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什么?连这九套也签不了?他们这不是明抢嘛!到底想怎样?”
“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货色罢了。”
冷哼一声,谢必强满脸怒容,咬着牙说道:
“哼,我就不信了,他们敢这么嚣张。”
“他们不是想耍横吗?我就亲自去找他们,倒要看看他们能横成个什么样儿!”
谢必强问刘大山要了个熟悉村里情况的人,让其坐在车里引路。
车子缓缓行驶,途经村里小超市时,他眼珠子一转,特意指使秘书下车买了几箱包装精美的牛奶和几桶沉甸甸的花生油。
心里盘算着,这点“见面礼”多少能起点润滑作用,把事儿办得顺遂些。
车子在坑洼不平的村道上颠簸了好一会儿,终于抵达第一户人家。
谢必强整了整衣领,怀揣着几分期待下了车,秘书冷翠翠上前敲门。
门开了,户主的老婆探出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谢必强堆起笑容,说明了来意。
那女人客气地回道:
“俺家那口子上班去了,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谢必强晾在了门外。
碰了一鼻子灰的谢必强,满心不悦地回到车上,又朝着第二户人家驶去。
到了地方,他再次下车,敲门,开门的是个孩子。
谢必强耐着性子询问户主去向,孩子眨了眨眼睛:
“老爸出远门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就这么一家接着一家,接连走了五六户,愣是没见到一个能当家作主、说了算的人。
每户人家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对他避之不及,谢必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肚子火气直往上冒。
回到车上,他终于憋不住了,怒目圆睁,一拳砸在座椅上,破口大骂:
“他妈的,这些人一个个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全躲着我,诚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本想着今天特意回村把签约这事给敲定了,结果却落得这般狼狈的下场。
垂头丧气地回到村里后,谢必强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问起华清的情况。
刘大山回道:
“我打听了一下,他妈没有再婚,在城里上班,独自抚养他,穷的尿血。”
“后来,他毕业工作了,娘俩生活水平才好了些。”
谢必强目光一亮,急切地追问:
“那有没有打听到他在哪里上班?”
刘大山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
“在朝阳小学当老师,是正儿八经考的,听说干得还挺不错的。”
谢必强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喜色,嘴角微微上扬,双手一拍,笑道:
“那可太好了,就怕不是正式的。只要是正式的,那就容易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