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君微微一笑,捏住了谢家奴的脖子。声音清冷,传递四方。
“你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披着人皮的畜生。谢家家学渊源,怎么想的养你这种畜生东西?”
“想来是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又或者是想要整整新的花样?”
嘎吱嘎吱。
谢家奴只感觉喘不过来气,脸色涨红,那引以为傲的宗师气血在难以调动。
每每调控之时仿佛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他感觉有一种粗暴蛮横的气血不断地冲击他的奇经八脉,那坚韧的经脉竟然承受不住气血冲击,纷纷的开始鼓胀。随后慢慢开裂。
很快这谢家奴的浑身上下遍布鲜血!
而后,一道严肃声音从衙门处出现。
随后那谢榆树沉声说道。
“后生,放开他!我可以不介入此次恩怨!更可以保你离开武陵!”
谢榆树随后看向李青莲,阴沉着脸继续说道。
“甚至放你这朋友一同离开!要知道,如今城墙外的一万两千兵马还在,城内还有佛像,僧人,宗师坐镇!此乃天罗地网!你一个玉液宗师,时间久了,也要折翼在此!”
“十几年的武道修为就此烟消云散,你不就得亏本吗?”
李婉君还没说话,就听到手中提着的死狗发出嗤嗤的笑声。
向下看去,只看到那谢家奴的脸上闪过一丝嗤轻蔑笑容。
所以她不由自主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嘎吱嘎吱骨骼碎裂的声音出现。
那谢家奴的身形扑腾的越来越欢,像是一条上岸游鱼。
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那双纤细手掌的压制。
谢家奴已经开始慢慢的变成一条死鱼。
见此情形,那谢榆树再次出声警告说道。
“后生,我最后再说一次!放开他!否则你面对的,是南郡谢家永无休止的追杀!穷尽谢家百年底蕴。
只要你还在魏国境内,哪怕你是玉液宗师。我谢家也一定能杀的了你。”
咔嚓。
一条死狗无力跪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劫后余生的感觉到谢家奴仿佛在地狱门前走了一遭。
那谢榆树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就连周围的看客也以为这位名动江湖的叶白狐也要跪倒在了权势之下的时候。
那把细长腥红的长刀顿时从后切下来了那谢家奴的头颅。
那头颅之上的劫后余生尚且未曾消失。
随着白衣轻轻一踢。
好似皮球一样滚到了脸色阴沉的谢榆树脚下。
李婉君轻蔑一笑。
“你谢榆树既然知道我叶白狐是玉液境宗师,就应该以对待宗师之礼和我说话?怎么还想着威胁我?”
“你谢家想要追杀我,那就放心大胆地来,看看是你谢家的直系子嗣死得快,还是你谢家的死士杀我杀得快。”
“咱们来比一比,南郡是吧,我记下了。”
“等到此间事了之后,我叶白狐定然要去南郡去看看,看看你谢家有多少颗头颅足够我叶白狐砍得。”
“先杀魏国宗室,后杀实权郡王,在灭掉一个百年底蕴的世家,这桩桩件件,足够我叶白狐名动魏国江湖了吧?”
谢榆树顿时胆战心惊,是的,先前的威胁他没底。
而如今叶白狐的反威胁,他心中更是慌乱。
叶白狐说的没错,一位玉液宗师,他谢家的确有底蕴杀掉,但是为了谢家奴,能否出动底蕴,还是个未知数。
他只是直系子嗣,而不是嫡系。
而死掉的虽然是个宗师,但不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那底蕴根本无法动用!
而这叶白狐,可是真的有能力逐个击破。将谢家屠戮殆尽。
当今魏国,金刚境武道修士少的不能再少,更别说那传说中的太玄境的修士了。
玉液境界,几乎就是明面上的巅峰境界。
这种宗师,数千兵马都拦不住。他谢家的区区死士又能如何?
当下,谢榆树难掩心中焦躁不安。好似野兽般的对着慧通低声吼道。。
“后手呢!后手!还有什么能耐全都使出来!本官不能放这么一个人走!今日,今日务必要留下此人!”
谢榆树他怕了。
而慧通见此,则是心中微沉。声音嘶哑说道。
“武道修为来之不易,如今退去,施主可保平安。”
说到底慧通不想暴露太多东西。暴露的东西越多,被上面盯上的概率也就越大。
如今在武陵郡,暴露出来了曹流觞,暴露出来了一些布置,已经足够触动某些人的神经。
要让那些人知道,他们为了武陵郡甚至不惜暴露那件东西。
恐怕。。。。
慧通刚想继续开口,想着先打发这个百无禁忌的玉液宗师离开,日后再慢慢炮制。
却没想到,那玉液宗师反而先开口说道。
“你们这些人也太不爽利,废话也太多了一些。”
李婉君扬眉,英气十足,这种气质和气度让身处人群之中的赵千秋不由得心神摇曳。
只见那一袭白衣胜雪,身上的斑驳血迹好似大雪之中的点点暗梅。
“还是那句话,你曹流觞的儿子,我杀的。有能耐就当场砍死我。或者我当场砍死你。”
“到时候恩怨自然清了”
“诸葛武陵先贤,盛名在世,如若正常的信仰交锋,我叶白狐自然不插手。
但是既然诸位用上了诡谲伎俩,陷害算计,连一丁点脸皮都不要。
我叶白狐自然是看不惯。出手管管也是理所应当!”
“这李青莲,我要保。”
“这诸葛武侯生祠我要保!”
“这诸葛武陵我也要保!”
面对众人,李婉君踩着那条死狗家奴的无头肉身,脸上带着些许笑容。近乎羞辱的说道。
“而且我叶白狐平生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腐儒,秃驴,兵痞,今天算你们运气不好。”
“老子心情很差,需要有人给老子败败火。”
“我看诸位的头颅拿来败火最为合适。”
“叶白狐就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