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郝天旭进殿的时候,她才装作刚醒的样子,缓缓坐起来。
“皇上,您怎么来了?”
刘嬷嬷和汀兰赶紧掌灯,郝天旭挥一挥手,道:“这里不必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都退下后,郝天旭坐到了床边,伸手将她披在胸前的长发别到耳后,露出她那张精致光洁的小脸。
昏暗的烛光下,她那双如墨如漆的秋水瞳忽闪忽闪着,像坠入凡间的仙子,小巧挺翘的鼻子勾勒着恰到好处,唇不点而红,腮不施而粉,仿佛幽谷中的百合般清丽脱俗,不染尘埃。
可他知道,这只是她的一面,而她另一面,更合他意。
“朕是不是吵醒你了?”
“玉欣也是刚刚睡着,不打紧。”
“听说你今日身子不舒服,太医怎么说?”
姜玉欣一时大羞,脸红泛起了一抹红晕,娇呼了一声:“皇上,”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点酥酸的情意,“你还好说,今天我糗大了。”
郝天旭唇角含着笑意,将她拉入怀中:“怎么还怪到朕头上了?”
“可不是怪皇上,玉欣现在全身酸痛难当,都快下不来床了。”小嘴一扁,姜玉欣委屈巴巴。
郝天旭:“如此说来,倒真的像是朕的错。
你可别忘了,昨晚是谁一再挑逗的?看你以后再敢不敢造次?”
姜玉欣小脸一红,低着头:“不敢了。”
“对了,宋昭仪刚诊出有孕,臣妾恭喜皇上,预祝皇上心愿达成。”
“你也要赶紧调养好身子。”郝天旭温柔地道。
若是宋昭仪一举得男,他便可以向太后交差了。
今天他原本在锦和宫,可他与那宋昭仪实在是话不投机,勉强应付了一会,突然就想起她了。
姜玉欣读懂了皇上眼中的情意,心中稍安。
作为世家嫡女,察颜观色、收买人心是自小就要学习的必修课。
朱唇轻启:“皇上,时辰不早了,您是要在臣妾这里歇息吗?”
郝天旭嘴角一弯,笑道:“那是自然。”
姜玉欣对着外面轻唤:“冯公公,皇上要更衣歇息了。”
不一会儿,冯志合便带着宫人将皇帝的寝衣送了进来。
姜玉欣忍着酸痛替他换上轻柔的寝衣,当最后一颗纽扣被扣上时,郝天旭一把将姜玉欣抱起,便往床榻上走去。
“皇上,臣妾这会儿全身酸痛,恐....恐怕不能让皇上尽兴。”少女无比羞涩地低着头道。
“无妨。”往日里,其他妃嫔都是他在累,只有跟她一起时,他才是最是轻松畅快,今晚,便让她也轻松一回吧。
少女闻言脸红得更厉害了。
锦帐落下,又是一床春光.........。
主动和被动、伺候和被伺候,区别还是很大的。
原来,皇帝温柔起来是这种感觉,这种被呵护的感觉是如此让人欢喜。
姜玉欣再次确认了,与其攻身,不如攻心。
但若是两者兼之,则诸事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