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陆一鸣早上六点多就醒了。
可能是窗外的雨,刮过的风,不时响起的惊雷,以及汽车的鸣笛,在他生物钟到来的时候,正巧赶上了。
扒拉开胡戈的胳膊,挪走袁弘的腿,陆一鸣像是翻山越岭似的下了床。
拉开窗帘,看着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雨,噼里啪啦的砸在玻璃上,陆一鸣脑海里浮现出“风如拔山努,雨如决河倾”的诗,随后又想起“千杖敲铿羯鼓催”的描述。
夏雨骤急,夏雷震震,还有呼啸风声相伴,外面行人的伞都被吹得不时翻转。
这样大的雨,陆一鸣在想还要不要去赵麟那里。
只迟疑了两秒,陆一鸣就打消了怠惰的念头。
既然约好了就不能失信,更何况是自己找他学习。
陆一鸣洗漱之后,望着床上睡得正酣的两人,留下一张字条就下了楼。
找宾馆老板借了雨衣披上,又问他要了几个塑料袋,把茶叶包了好几层,然后陆一鸣才出门。
这样大的雨,雨衣比伞更有性价比,只是脸被雨拍湿了,但身上还是干的。
在那家早餐店稍微吃了点,陆一鸣到路边打车。
这样的天气很难打到车,事实也确实如此,即使有车经过也是载客,不仅不停,还溅起一片污水。
“赶着投胎啊!”侥幸躲过后,陆一鸣忍不住骂道。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虽然公交站更近,而且到站地方离赵麟的工作室也不远,但想着雨天容易堵车,他还是多走一些路,去更远的地铁站坐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