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到这话,那中年人顿时额头渗汗,双股打颤。
不是他不想辩解喊冤,而是担心他的“申州”口音彻底坐实身份……
众人见状,得!
又让他说中了!
“押下去!”
“等等。”楚昊再次叫停,“屈大人,刚才本官说过,犯案之人以谋财为掩饰,就算证实这里面有各势力的细作,但也难以证实到底是何方势力做的案,因此,本官建议,经过甄别有问题的,应尽快派人到他们落脚之处搜查,以免被人转移或消灭证据,错过重要线索。”
屈乐生连忙拱手,“楚大人所言甚是,来人!按照此人提供的落脚地过去搜查!”
接下去,类似的情况不停上演着。
“此人笑眯眯的,一看就是笑里藏刀,不是好人!”
“这家伙看似忠厚,实则身材魁伟,定是军伍出身,查!”
“吊稍眼?这不就是天生的细作苗子吗?”
“此人浓眉大眼,手指纤细,实在不伦不类,一定有问题!”
“这才十月末而已,此人却穿得这么厚,肯定是淮江以南的人,查!”
……
眼看着天色渐晚,楚昊揪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理由看似牵强的不像话,可偏偏诈过几次,不断有人露出马脚。
下方的百姓们从最开始的怀疑,到后来越发敬佩了。
至于谢远材,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
剩下还没有被甄别的嫌疑人,每每上台,都刻意避开了楚昊的目光,生怕被突然叫住。
而余良平和慕容药师等一众参与甄别的官员们,渐渐成了陪衬,只看楚昊一个人在台上表演着。
终于,经过近两个时辰的忙碌,所有嫌疑人全部甄别结束。
最终被确定有重大嫌疑的,一共六十一人,在屈乐生的安排下,这些人分别被隔离看押起来,等待最后一次审讯。
就在这时——
“报!”
有士兵飞马来报,“启禀屈大人,属下带人在天留客客栈发现疑似受害人大量财物,现已全部扣押。”
台上官员和台下百姓一听,全部精神大振。
总算发现重要线索了!
屈乐生连忙追问道,“是什么人的住处?”
“回大人,就是被楚大人确定为南夏细作的纪振国房间里搜到的!”
南夏细作!
屈乐生闻言,转身看向楚昊,拱手施礼民,“早就听闻楚大人曾在南夏为官时屡破大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屈某佩服!”
余良平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楚大人果然慧眼,案子终于有眉目了,明日陛下回京,我等也总算能有个交待。”
其余官员同样兴奋不已。
慕容药师则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慕容相,接下来您不参与审案了吗?”
余良平等人见状全部安静下来,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楚昊再次说道,“虽然暂时初步确定,得月楼一案很大可能是与南夏细作有关,但还需进一步审讯,下官请求跟进,不知慕容相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