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神态萎靡的半躺半坐在床榻上,看上去,脸色苍白,一脸病容。
他微微闭着眼睛,呼吸微弱,仿佛每一口气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殿外,昌隆帝一脸关切,眉头紧锁,脚步匆匆地走向太上皇身边的夏守忠。“近来,父皇的身体如何?”昌隆帝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担忧。
夏守忠连忙躬身行礼,神色紧张而小心翼翼,“回陛下,太上皇他……近来身子愈发虚弱了。每日进食极少,
常常昏睡过去,便是清醒着,也总是精神恍惚。”夏守忠的声音微微颤抖,眼角还挂着一丝忧虑。
昌隆帝听罢,脸色更加凝重,“太医怎么说?”他目光紧紧盯着夏守忠,似乎想要从他的回答中寻得一丝希望。
夏守忠不敢抬头,低声回道:“太医们日夜守候,想尽了法子,开了无数的药方。可太上皇的病症顽固,始终不见好转。太医们说,太上皇这是多年操劳,积劳成疾,
再加上 ……如今病来如山倒,怕是……”说到此处,夏守忠声音哽咽,不敢再说下去。
昌隆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朕知道了,你且细细说来,父皇日常的起居饮食如何?”
夏守忠忙道:“太上皇胃口不佳,便是送上平日里最爱的膳食,也只是勉强吃上几口。夜间更是难以安睡,常常被病痛折磨得呻吟出声。”
昌隆帝长叹一口气,“朕不孝,未能让父皇安享晚年。”
夏守忠赶紧说道:“陛下万不可如此自责,您对太上皇的孝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这病……”
昌隆帝沉默片刻,“传朕旨意,让太医院务必竭尽全力,若能治好太上皇的病,重重有赏。”
“是,陛下。”夏守忠应道。
昌隆帝望向殿内太上皇的方向,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朕进去看看父皇。”说罢,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殿内。
夏守忠紧跟其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昌隆帝来到太上皇床榻前,轻轻握住太上皇的手,声音轻柔地说道:“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太上皇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却又满是疲惫,“烈儿……”
昌隆帝眼眶泛红,“父皇,您一定要好起来,这江山还需您的教诲。”
太上皇微微摇了摇头,“烈儿,你已做得很好,莫要为朕太过忧心……唉!都怪朕平日里太忽略你那三个兄弟了。倘若你最后擒获他们三人,切勿伤了他们的性命,毕竟皆是兄弟,朕实不忍心看你们兄弟相残!”
昌隆帝惨然地笑了笑,“父皇,也许最后,是儿臣被他们生擒活捉。这是今日收到的急报,您……算了,您还是别看了!免得您动气!”
太上皇一听,顿时愤怒道,“拿来给朕看!朕还不至于如此脆弱,被轻易气死!”
昌隆帝无奈,只得拿出那份急报,递给太上皇。太上皇接过急报,目光急切地扫过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这……这贵州布政司竟然已被蜀王陈德八在十天前占领!”太上皇气得双手颤抖,“这个逆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昌隆帝赶忙说道:“父皇息怒,保重龙体要紧。这陈德八是儿臣的七弟,虽是庶出,却野心勃勃。儿臣定当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夺回贵州。”
太上皇长叹一口气,“朕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等忤逆之事。想当年,朕对他也是关爱有加,未曾有半分亏待。如今他却为了权力,不顾兄弟情谊,不顾江山社稷。”
昌隆帝咬牙切齿道:“父皇放心,儿臣绝不会轻饶了他。只是如今局势复杂,还需从长计议。”
太上皇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烈儿,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以百姓为重。切不可因这场争斗,让百姓受苦。”
昌隆帝郑重地点点头,“儿臣明白,定会谨慎行事,尽快平息这场风波,还天下一个太平。”
太上皇疲惫地靠在床榻上,眼神中满是忧虑,“但愿你能早日解决此事,莫让这江山陷入混乱。”
昌隆帝宽慰道:“父皇安心养病,儿臣定不辱使命。”说罢,他转身离开,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陈德八绳之以法,收复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