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给他打过了,他在外地出差,似乎很忙。”
“你真是拎不清,还为他着想什么,是他现在该对你负责,明白吗?”
沈元惜抓着洛清瑶的衣袖说:“瑶瑶,你先别骂我了,可不可以先帮我办一下住院手续,把费用结清。”
“唉……”洛清瑶摇摇头:“你这受气包,真让人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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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瑶出去了一个小时才回来,沈元惜差点以为她去找简煜麒了。
“喏,奶粉和即食燕窝,做小月子,得好好养着。”
看着床头柜上的两个礼盒,沈元惜又哭了,这一次,与孩子无关,与简煜麒也无关,是为了失而复得的友情。
“哭有什么用,别哭了!”虽然洛清瑶的语气很凶,但谁都能听得出来是责备和关心。
“瑶瑶,谢谢你……”
“行了,别矫情了。说说吧,我不在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沈元惜把战雪悦的事和自己被蛋糕房辞退的事简单说了一些。
“我早就告诉过你,那小丫头片子不简单。”
“瑶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研究生,将来可能还会是博士生,而我只是一个技校生,你会瞧不起我吗?”
“当然不会,你问这问题是在质疑咱俩的交情吗?”
“没有……那你,会有学历歧视吗?”
“坦白说,会的。但你不一样,一纸文凭在咱们十几年的感情面前,什么都不是。对我来说,不管是小学学历的沈元惜还是博士学历的沈元惜,都是洛清瑶的沈元惜。”
“瑶瑶,我……”
人在受伤的时候情感是很细腻的,洛清瑶怕她再情感泛滥,赶紧把刚削好的苹果塞进她嘴里。
“别多愁善感了,赶紧吃,吃完想想接下来的打算。”
怕沈元惜着凉,洛清瑶特意买的面苹果,一口咬下去软绵绵的。
“你准备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吗?”
沈元惜没有说话,原本打算等胎像稳定了,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简煜麒的,可现在,要怎么开口呢?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停止过对简煜麒的喜欢?即便是和张维祎在一起的时候?”
沈元惜点点头,和张维祎在一起的那几年,的确平淡又幸福,可直到简煜麒再次出现,她才又燃起对爱情的渴望。
“唉……爱情和缘分到底什么一言难尽的鬼东西?”
若是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洛清瑶早就批判那个人的不忠和不配得了,但是面对沈元惜,她只能感慨世间的阴差阳错。
或许,这就是为了你,可以与全世界为敌的朋友吧。
“那你和张维祎,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因为简煜麒?”
“也许简煜麒是其中一个原因吧,维维自从上次丢了工作,性情大变,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但他总质疑我,还经常冲我发脾气,也不愿意找工作。分手之后,他又回到简家公司了,前段时间遇到了他,他的状态倒是挺好的。”
“这题我会。当时选择实习点的时候,一直没有医院愿意收我,我备考也复习不进去,天天失眠,天天都在自我怀疑,看什么都不顺眼,得亏那时候咱俩离得远,要不然你就是我的出气筒了。”
“哈哈哈,那我得庆幸。”
“当人被压榨到极点的时候,就是他完全没有自由的时候,你让他怎么为别人提供情绪价值呢?”
洛清瑶不是替张维祎辩解,也不是替他说好话,只是相似的经历让她能理解他的做法。
沈元惜笑笑,云淡风轻地说:“嗨,都过去了,祝他越来越好吧。哎对了,你说你研究生也考上了,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
“我在首都见到谢依沅了。”
“还想着他呢?”
洛清瑶翻了个白眼:“那可不,那是我的初恋!”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还没结婚啊?”
“早分了,听他说他是不想拖累陈思怡,才分手的,具体啥情况,谁知道呢!”
“那你不就有机会了,还不抓紧?”
洛清瑶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道:“他说他不想谈恋爱了。”
“那你就只能和他做朋友了。”沈元惜的语气中带着遗憾和不甘,是为洛清瑶,也是为自己。
“第一眼就心动的人,要怎么甘心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