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七皇子正摇着傻笑的无双,刘禹锡一个人蹲在地上,神色痛苦。倒是不像郑旦、萧旭两人,情况凶险。
见着郑旦,萧旭二人,七皇子急道:“快来帮帮吴指挥啊。我叫了半天,叫不醒啊。”
只见,无双大张着两条手臂,一脸奸笑,嘟着个嘴,在空气中,左亲一下,右亲一下。
接着双手在胸前做了个摊麻将的动作,然后歪着个头,伸着个舌头,在空中乱舔一通。
一看这猥琐的动作,郑旦顿时明了,无双是陷在他那些男宠女姬的温柔乡里了。
郑旦忍不住哈哈大笑,七皇子也看出个所以然了,顿时恼羞成怒,“啪叽”一巴掌,打在无双的脸上。
还真别说,这饱含着爱意的一巴掌,直打的无双眼冒金星,嘴角都殷出了血迹。人也瞬间从幻觉中抽离。
无双回神,看看仍在看笑话的郑旦和萧旭,再看看,怒目圆睁,抬起手,欲再来一巴掌的七皇子。
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七皇子的手腕,嘻嘻赔笑道:“娘子,你真是误会为夫了,我梦见的是你啊。”
“真的?”一听这话,七皇子立马放下了举着的手,还甚是心疼的摸了摸无双的脸,问道:“疼不疼啊?”
郑旦惊呆了,向无双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
便听得萧旭问道:“哥哥,你的幻觉里是谁?”
额…
郑旦现学现卖,嘿嘿胡诌道:“是你啊!你向我伸出了手,我就去拉,没想到遭了道……都怪你。”
说完这话,郑旦也不敢看萧旭的脸,径直走向,神情呆滞的刘禹锡。
手刚碰到刘禹锡的肩,刘禹锡经历的幻境,便闪现在郑旦的脑海里。
为什么?郑旦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进入刘禹锡的幻境。
这幻境又是怎样的呢?
那年夏天,六岁的刘禹锡,还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耕母织,小小的刘禹锡,在地上玩着泥巴。
可是,上门打劫的匪徒,结束了这美好的时光。
爹娘被杀了,残忍的歹徒,没有杀刘禹锡,而是将他和父母的尸体锁在一个房间里。
小小的刘禹锡,摇着母亲的手臂,泪眼汪汪,“娘,娘,你起来呀。你不要抛下我。”
哭累了,就蜷缩在母亲的臂弯里,睡上一会儿。睡醒了继续哭。
时间一久,这炎炎夏日,尸体很快腐烂,满屋弥漫着尸臭。
小小的刘禹锡饿极了,抱着满是蛆虫的手臂,啃咬了起来。
直到,那锁了多日的房门被打开,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满手,满嘴血污的孩童。伸出了那干瘦的手臂,暗哑道:“跟我走。”
自此,刘禹锡有了师傅,他日日勤学苦练。可是他的师父,依然不满意,每日都要残忍的鞭打这个小小孩童。
除此之外,刘禹锡还要和同龄的孩子们厮杀。
直到…这一批孩子,只剩下了刘禹锡。
十一岁的他,终于成了师父的关门弟子。
可是,更深的噩梦,也就此来临了。
在这个本应该高兴的夜晚。他的师父,凌辱了他……
这个变态的人,为了满足那变态的私欲,不停得给刘禹锡吃药,阻止他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发育。
直到刘禹锡长的白白嫩嫩,皮肤吹弹可破,面容阴柔绝美……
从成为关门弟子的那天开始,刘禹锡开始照顾师傅的饮食起居,晚上还要让这个变态泄欲。
郑旦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刘禹锡伺候人伺候得这么舒适。
为什么接触刘禹锡时,刘禹锡会像是初次一样,满颊潮红。所以,刘禹锡说是初吻。只是因为,他那变态的师父,只是粗鲁的泄欲,没有亲吻,没有抚爱……
这样的刘禹锡,没有笑过,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每日,勤修武学…
直到他变得强大,强大到,超越了自己的师傅。
然后…
一刀,结果了师父……
那一刻,刘禹锡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微笑,“师傅,你也抛下我了。”
得了自由的刘禹锡,眼神也明亮了起来。背起包袱远走他乡。
于是,痴迷武学的他,遇上了一样痴迷武学的寻枫。两人一见如故,互相切磋,互相进步。
那是俞伯牙与钟子期的关系……
可是,这样的美好,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随着二皇子对皇权的执念越来越深,甚至超过了一切。刘禹锡不得不重操旧业,竟把杀手事业搞的风生水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此时的刘禹锡,长大了,成熟了,大概也向命运低头了吧。
每日只是,机械性的接收寻枫的刺杀任务。甘愿成为寻枫的一把利刃。
刘禹锡心知肚明:对于二皇子而言,皇权高于一切,他是可以随时被抛弃的棋子。
直到,亲眼看见了,被自己害了两次,不走寻常路,穿的粉粉嫩嫩的十三皇子,那没有掺杂任何利益,没有掺杂怨恨的笑容。
刘禹锡眼前一亮,对着眼神清澈的人,自己那眼眸也变回了清澈纯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