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听了这话,呲笑一声,舌尖抵了抵脸颊内侧,想了想,是多久没有挨过哥哥的耳光了。然后戏谑一声,“哥哥美的让人窒息。”
额~郑旦差点被咽到。也没了继续研究藏宝图的心思了。于是仔细将帛卷好,又用方帕裹了,才装进怀中。
最后,郑旦什么都没拿。只拿了那卷轴。
…………
尘埃落定。二皇子府,搭起了灵棚。于是,郑旦等人需要每天着丧服,前去吊唁,然后再待上几个时辰。不知道哪来的规矩,弟弟们需要守夜。
一大早,郑旦坐了自家那雕了“熙”字的轿辇,从萧大将军府出来。一路打着瞌睡,去了二皇子府。
前来吊唁的官员已经很多了,拜跪过二皇子的,都去了旁边的偏厅休息。
与二皇子往日交好的多待一会儿。差点的,互相寒暄上几句,表现的差不多,也就各自推诿有事走了。
于是这二皇子府,最近几日,都是人来人往。
郑旦和四皇子,七皇子作为成年的弟弟,都是需要守夜的。
可是这个时候,七皇子却莫名染了风寒。四皇子的侧妃前几日刚生了皇孙,承章帝特批,不用来守夜。
于是,郑旦,非常的悲催。直接不让回府了。白天就在这吃,睡,还得给二皇子烧纸。夜里还要在灵棚里守夜。
于是的于是,前来吊唁的众人,都是先给二皇子行了礼,又给旁边烧纸的郑旦行礼。毕竟郑旦是皇子,见了皇子自然要行礼。然后二皇子的家属再回礼。
这诡异的画面,搞得郑旦非常的郁闷,仿佛自己也是个死人。
最后,郑旦实在受不了了。白天干脆不去灵棚了,就在偏厅里休息。也不管那些老学究的说教了,反正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但是,夜里,还是要被拖去守夜的。
夜里的二皇子府,万籁俱寂。
灵堂内的烛火劈啪作响,夜风吹动着盆里的纸钱刺刺拉拉,棺材板偶尔会吱吱呀呀。有时候还不知道什么东西,窸窸窣窣。
郑旦内心毕竟是个女子,最怕什么鬼呀怪呀的。于是,第二日就开始觉得自己神经衰弱了。不由暗骂萧旭,平时跟块牛皮糖似的,关键时候,影儿都看不着。
那国粹还没吐完呢。便听得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棺材板吱呀作响。
郑旦都快吓尿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小声着,“二皇兄,是你吗?你可别吓我,吓死我,可没人给你守夜了。”
只听得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更甚了,仿佛有万千只老鼠要从那棺材里冲出来。
郑旦颤颤巍巍,捏了把自己那软趴趴的腿,站起来就往外冲。
却是在门口,与人撞了个满怀。郑旦“啊”一声,以为撞到了二皇子。
“殿下,殿下。”
郑旦定睛一看,来人是刘禹锡。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着,“有鬼有鬼。”
刘禹锡抚了抚郑旦那还在颤抖的背。关切着,“殿下,什么都没有。”
“啊?真的?”郑旦仍然不敢抬头。
“真的,下官担心殿下害怕,专门来陪殿下的。”刘禹锡拉着郑旦,往灵堂里走了走。
突然,郑旦被一股力量,扯了后衣领往下拉。
郑旦本就惊魂未定,又被如此大力拉扯。更是魂都要离体了。于是,两手死死钳住刘禹锡的胳膊。
“哥哥,还不下来?”
“萧将军,别太过分。你吓到殿下了。”
额~听着这对话。郑旦顿时明了了,是萧旭在装神弄鬼,吓唬他。
郑旦终于,长舒一口气,脱了力。萧旭拎着郑旦的后衣领,从刘禹锡身上扯下郑旦。
郑旦那脸,仿佛一只河豚,又气的圆鼓鼓了。那两手,还不停得擦着委屈的泪水。
看到郑旦哭了。萧旭也有些手足无措,顿时懊恼自己玩儿过了头,立时怂道:“哥哥,对不起。”
“哼~滚!”郑旦委屈巴巴。
萧旭上前给郑旦擦泪,郑旦可是得理不饶人了,一把推开萧旭,于是那金句又出口了,“请萧将军自重,不要妄想对我动手动脚。”
萧旭现在一听到郑旦说这些,就忍不住想笑。于是扯着笑,问道:“哥哥,还有吗?”
“请萧将军自重,不要心存幻想,我会对你多说几句话。”
“哈哈哈哈哈……”萧旭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失忆的哥哥,更有趣了。于是一把搂住郑旦,温柔低语,“哥哥,你好可爱!”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