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秘籍均被收回高架之上。各方武林人士,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想要互相切磋一番。
便听一人道:“可惜今日,这堪称武林第一的萧阁主没来,连那新近展露头角的刘楼主也没来。不能瞻仰二位神姿,当属憾事。不然,或能受得提点一二。”
忽听得空中一声冷笑,接着由远及近传来一句,
“谁说我没来?”
便见刘禹锡着一身玄袍,银色的护腕,银色的腰封,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刘禹锡于空中轮点几下,优雅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回握之势。
便见那,高架之上的剑谱,倏忽间,已然被刘禹锡牢牢抓住。
只是眨眼的功夫,刘禹锡已经飘然而至,握着卷轴,负手立于演武台当中。
身后接着落下十二杀手。
刘禹锡朝着高座上的腾峰,冷冷道:
“我是来要人的。交出殿下,保你腾龙堡无虞。若是不交,今日大婚之时,便是你腾龙堡血流成河之日。”
只见立在腾峰旁边的腾冲,向前一步,嘲笑道:“还以为你跟那萧旭一样,不敢来呢。”
刘禹锡这话,不禁让在场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要知道萧旭和刘禹锡可都辅着那朔国的太子。难不成,这腾龙堡的乘龙快婿,便是此人……
腾冲还是年轻气盛啊,完全没有见识过,这白面书生的狠辣。
急吼吼提了剑,三步并作两步,跃上高台,继续挑衅道:“如今,他已经是我腾龙堡的赘婿。若想带他走,先打赢了我再说。”
此刻,若是郑旦在场,一定会拉住腾冲,苦口婆心劝说一番:你可别被他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样子骗了。他不把你的头拧下,肚肠拉上一地,那都不算完。就连我这主子,都得惧他三分。
刘禹锡冷笑一声:“你们七个一起上吧。”
便听得台下一人不满道:“果真好大的口气,老夫便来领教刘楼主高招,承…让了…”
这“让了”二字,还没说完。
便见刘禹锡已然转身,划出一步,抬掌便直取那人面门。
太快了,猝不及防。
老者心下大惊,面色顿如土灰,瞬抬右臂,堪堪挡下这一掌。
众人还没从这电光火石之间回神,刘禹锡的手腕,已经轻轻向下一转,绕下老者的手臂,掌瞬间变成了爪,直探上了咽喉。
接着…
“咔嚓”一声,刘禹锡的手中,便多出了一截,血淋淋的喉管……
喧闹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只有老者,“扑通”倒地的突兀之音。
刘禹锡此举,可是激起了群情之愤。
遂听得有人愤然道:“刘楼主这是何意?切磋武艺乃点到即止,为何如此残忍?何况今日乃腾龙堡大喜之日,你却滥杀无辜、血溅当场。”
“是啊,是啊,素闻这刘楼主行事狠毒,今日一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还是少惹为妙,当今,若萧旭第一,他当属第二,小心言多必失,丢了小命。”
“他怎么能跟萧阁主比,我这一路走来,可是听着萧阁主的大名过来的。这沿路的百姓对萧阁主可是赞不绝口,都尊称一声萧大侠。”
“可不能由他在此胡作非为,丝毫不给盟主面子。”
这众人是你一言、我一语,声讨着刘禹锡。
刘禹锡被吵得头昏,微闭了眼眸,轻轻吐了两个字,
“聒噪”。
接着,挥了挥手。十二杀手立时领命。
便听得鬼手一阵阴声尖笑,“终于又能见血了。”
娇娘则是娇媚一笑,脚尖轻点地面,跃于半空,于怀间掏出一把花瓣,撒向台下众人。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打杀声,兵器碰撞之声四起。
其中,中了花瓣的人,瞬间倒地,面容扭曲,异常痛苦的在地上滚作一团。
要说刘禹锡得了郑旦的血,武功一日千里。
这臭名昭着,阴险狠毒的十二杀手,也是突飞猛进。
可别忘了,药手取走的那几滴,郑旦的血……
这下好了,只混战了不过一柱香功夫,这人便死了快一半。
这把未经世事的腾冲看懵了,竟忘了挥剑。完全没注意到刘禹锡已然接近了他。
这一幕,腾峰可是看见了。怒道:“敢偷袭我的弟弟。”
立时拔了座边的剑,直甩向高台的刘禹锡。
剑衔着嗡鸣之音,直插向刘禹锡的脖颈。
刘禹锡却是冷哼一声,缓抬左手,两指便轻轻夹住了剑刃。
再看!
剑尖堪堪停在刘禹锡的侧颈,还在兀自抖动。
接着,刘禹锡两指微微使力,那剑,便应声,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