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疼爱地拍了拍女儿乔荷鸢的手背,“这次多亏了洪医士,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他。”
乔荷鸢俏皮地眨了眨眼,“母亲说的是,洪医士的医术高明,女儿这次能康复,全凭他的妙手回春。”
洪正轩被母女俩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谦逊道:“在下只是尽了医者的本分,乔姑娘能康复,也是她自己福大命大。”
杨氏对洪正轩的谦逊和医术更为赞赏,她心中暗自盘算,等女儿完全康复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也顺便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对女儿是否有意。
诊脉结束后,洪正轩又叮嘱了乔荷鸢几句,让她注意休养,切勿劳累。
乔荷鸢一一应下,心中对洪正轩的关心感到温暖。
送走洪正轩后,杨氏回到院中,见女儿正盯着桌上的山楂糕出神,她心中一动,轻声问道:“鸢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洪医士年轻有为,医术又如此高明,且看他对你的关心,显然也是个细心体贴的人。若是你有意,母亲可以找个机会探探他的口风。”
乔荷鸢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母亲的意思,她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母亲,洪医士医术高明,为人又谦逊有礼,是个难得的好人。”
杨氏闻言,心中暗自高兴,看来女儿对洪正轩的印象也不错。
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洪医士虽然品行端正,但是乔荷鸢的婚事最终还是要公爹乔三河,丈夫乔明远同意才是。
“好,你尽管慢慢考虑,只要你祖父点头,就没有什么不成的了。”
乔荷鸢抬起头,看着母亲慈爱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母亲。”
……
在皇城司礼监的议事堂内,陈锦公公坐在上首。
两名随堂太监恭敬地站在下方,将他们近日来调查的城南灾民情况详细禀告给陈锦。
“启禀陈公公,这些灾民都是从安州道口辗转来到京城的。前日已经派人前往安州知府质问此事,然而,当我们的人抵达时,却发现安州知府已经自缢身亡,其家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中一名太监语气凝重地说道。
另一名太监紧接着补充道:“此外,京兆尹在城南破庙内发现的两名死者中,有一人身上携带了一种名为百日眠的毒药。经过查证,这种毒药与灾民们所患的病症完全相同。”
陈锦听着两名太监的禀告,脸上并未露出太多惊讶之色。
他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这些情况,这与颜伯熙之前给他的密信中所描述的内容基本一致,没有太大的出入。
沉思片刻后,陈锦扫视了一眼两名太监,缓缓开口:“你们要密切关注城南灾民的动态,确保他们的基本生活得到保障。同时,加派人手追查安州知府家人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两名太监齐声应道:“是,陈公公。”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关系到京城的稳定与皇家的颜面。
陈锦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借着依然独自坐在议事堂中,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颜伯熙密信中的话语。
夜色渐浓,皇城司礼监内的灯火一盏接一盏地点亮,昏黄的烛光映照着陈锦沉思的面容,身影在窗前轻轻晃动,仿佛在与夜色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