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两人都喝了些酒,缇萦将自己心中所想尽数说了出来,饶是周正知道她与李仁的那些事,才更要说清楚,她可不想让这件事让两人日后生了嫌隙。
周正眼中流光溢彩,好似一滩静谧的河水投下一颗重重的石头,微波涟漪圈圈,他心中泛起一层无法言语的喜悦,嘴上直说:“是,从前经历那么多不堪,若只为遇见你,便是什么都值了。”
两人互诉衷肠,从对彼此的小心翼翼到真正的确定心意,都让两人眼底开了花。
随后,缇萦卯足了劲,深吸一口气道:“从明日起,我要好好把院里规整规整,还要带湛儿和灵儿去求师,可不能光让他们玩了,荒废了时间。”
周正笑着点头,“都听你的。”
缇萦的眼里好似有星光一般,叫人挪不开眼睛,浅浅的梨涡生出了花,周正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夜里,周正快速的洗漱完毕,早早的躺在被窝里,想着刚刚两人已经深入的精神交流过,弄得他心神荡漾,若是在肉体上更能深入交流,那必然是极好的。
谁知,缇萦从侧房出来,自己抱了条被子,还装作看不见周正,爬到床里侧,把自己裹得紧紧得。周正一只手撑在枕头上,笑意绵绵得盯着背过身的缇萦。
夜深人终于静下来。
缇萦挨着枕头,头晕目眩,全身淋漓,面颊似火。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意犹未尽,粗重的气息在耳边震耳欲聋。
缇萦身子发软,脑子还算清楚,只是嗓子有些嘶哑:“明日湛儿和灵儿要来,我要是起不来……他们定是要问为何的……”
周正依旧不肯罢休,只是各种蜜语哄着缇萦听话,手不自觉地往下探。缇萦浑身无力,直讨饶:“一口吃不了大胖子,我今日……学到不少……明晚,不……后天晚上再弄……我再跟你好好探究……”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缇萦觉得自己简直天赋禀异。
周正听了,宠溺一笑,低沉沙哑的声音呢喃着:“确实表现不错……那便攒着,今日就先休息吧!”手下却是一点不客气的放在不该放的位置上。
她一心想着要去医苑,这新婚已过,是应该早早把院里安排妥当,为两个孩子寻个好先生,这样她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安心的救命治人了。
第二日天刚亮,缇萦十分费劲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让杏儿给自己梳洗打扮。周正今日着一件绛紫色的团花暗纹直袍服,玉冠束发,端的是身形挺拔,高大英俊至极。
早饭后,他坐在缇萦身边,主动说起了院里的事务。
“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与我娘一直住在外头,家里除了每天来浆洗的婆子,就没有外人了。我刚到周家,父亲和夫人倒是派了不少仆人丫鬟,但我独来独往惯了,就让那些人走了,如今细想,该留下些的。”周正面带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