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目光变得殷切,忙声道:“我既已决心留下来,自该每日早早来服侍周哥哥上朝,不懂的地方还需要夫人指点指正呢!”
缇萦大汗。这什么意思,直接霸王硬上弓?这也太直接了吧。
里头的毛竹要忍不住了,几乎就要破口“你咋这么不要脸,你咋不直接脱了衣服躺老爷床上呢!”被后头的杏儿死死拖住,然后她们俩听见缇萦略带清冷的声音道:“自有服侍周正的人,要照你这么说,随便街上的阿猫阿狗都可以,那我相公成什么人了!”
彩蝶咬着嘴唇低下了头,缇萦微微皱了一下眉毛,似无意地看了彩蝶一眼,微微一笑,又继续道:“男人比女人更自爱,你说呢?彩蝶姑娘。”
彩蝶肩头一阵,惶恐地嗫喏着,连连道:“夫人说的是,以前……唉,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地,我一时着急,失了分寸。”
“无妨,人呀,最怕就是错把恩情当感情,最后落得里外难看,”缇萦慢条斯理地拨动茶盖,“叫我说,昨日相公的安排是最好的,只是这事须得要自个想清楚。“
彩蝶当即一颤,看了看缇萦,张了张嘴,才支支吾吾道:“……是……是。”
缇萦面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彩蝶有些惊慌的站起身,缇萦放缓语气道:“老夫人她也是刚回府不久,要是没有她儿子,怕是日子异常艰难,你正值大好年华,别葬送了一生……”
她轻叹一声,盯着彩蝶,直盯着彩蝶抬不起头。这一顿说教,叫彩蝶头也抬不起来,大气也不敢出。
缇萦又絮叨了几句,才叫人送客。里头的杏儿和毛竹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杏儿笑吟吟地出来,一边给缇萦续茶,一边道:“夫人说的真好,这老爷都没开口,自己到给自己摆了位置,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缇萦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算是恋爱脑也要先恋爱啊,单相思是个什么事!她其实很讨厌“以德服人”,但有些人就是冥顽不灵,好声好气总觉得在害他们一样,真是蹬鼻子上脸,不能给好脸色。
杏儿又叹一声,数落起来:“姑娘,不是我说,以前在娘家,总有老太太护着,可现在在侯府,你打起精神好好看看,没有一个好对付的,这一个不留神,就有的苦头吃了,可不敢再掉儿啷当了!”
看着杏儿满面忧愁,她真想说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因着彩蝶不告而来,缇萦心里是一点也不痛快,索性直接去了医苑,谎称不舒服未去水榭居。
到了下午,缇萦回到府中的时候,周正已经换过常服了,下人也正在摆饭,夫妻俩正准备饭的时候,初夏来了,请两人移步水榭居,陈氏亲自下了厨。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起身跟在了初夏身后。
水榭居也摆好了饭菜,正等着他们夫妻二人。待两人入座后,周正抿了抿了一口清酿淡酒,含笑道:“还是娘酿的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