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轻轻“啊”了一声,掩饰不住惊讶,她有些不明白刘恒的意思。
“要说合适,周正是最合适的。天下之事,讲究势均力敌,没有哪个皇帝喜欢功高盖主的臣子,侯爵之家也一样,周太尉心中定然很担心他的长子不能善终。”
缇萦对刘恒的话十分认可,不过,她更想问:“怎么叫周阳免了死罪,受了活罪?”但像这么细节的事要是问出来,刘恒一定会骂自己傻蛋。
缇萦习惯性的点点头。这种功高盖主的故事她听的实在太多了,历史中这些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她心里想的是别的,说出口的却是:“臣妇定不辱使命。”
刘恒听这话,微惊着笑出声:“你倒一点也不谦虚。不过,倒也在预料之中。”
缇萦干干一笑,她分明底气不足,还爱吹牛,真想抽这张嘴一巴掌。
“周正他从一名小兵,走到如今的位置,无根基,无勋衔,无加封,唯一的机会给他生母讨了个诰命,他是个要强的,虽说现在回了周家,但要站住脚,甚至更上一层楼,并不容易。”刘恒言语中满是叹息。
缇萦默然,她心里知道,可现在听别人说出来,尤其听皇上说出来,才知道他立业真的不易。
刘恒端起茶碗,轻轻撇去茶叶,喝几口润润嗓子,继续道:“今日你进宫的事,皇后定然也会知道,如果朕没猜错的话,你从这出去,皇后机会请你去她那里坐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臣妇明白。”这点眼色缇萦还是有的。这一趟皇宫之旅,她收益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