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与时锦儿的一番对话,缇萦莫名的一阵心虚,不过,她到底在心虚什么呢?当初的决定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罢了,有什么可想的。
缇萦捧着一杯香茗,对着一盏美人灯怔怔出神。最美好的东西,往往最脆弱,这是自然界的法则,谁都不能避免。
夜里,缇萦刚准备睡下,周正换上了一身常服回来了。刚想开口,犹豫片刻,又闭上了嘴巴。
周正跟平常一样,梳洗后,披着满头湿发从净房里出来,却见妻子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当下揽过她的身子,温言关怀道:“可是身子不适?”
缇萦摇摇头。周正摸摸她的脑门,又问:“可是今日……生气了?”缇萦又摇摇头。
“可是下人让你不快乐?”周正锁着眉,声音发沉。
“也不是啦。”缇萦继续摇头,继续忧郁,说不清是因为与时锦儿之间的谈话还是高兴周正来了浮云居。
“到底怎么了?”周正捧着她的脸追问。缇萦从脸上把他的手移到自己的肚皮上。
周正正觉疑惑,忽觉手掌一震,竟是缇萦的肚皮在动——终于迎来了迟迟不见的胎动。
“它在踢我。”缇萦愁眉苦脸,“从晚饭后,停停歇歇,一直踢到现在。”
臭小子!姑奶奶十月怀胎,何等辛苦,不过稍微思念乐了下前任追求者,不用这么卖力给你老子出气吧!再说了,你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洞房花烛把人家新娘子一个人扔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