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的啊?
除非,走的每一步都精确无比,都在算计之中!
姚绍斌此刻已经震惊得感觉喉咙发干。
“是啊,一个矮骡子,通过层层算计,导致我们天堃集团买地贵了一大半,加上股价大跌,损失了不少。”
“周晟鹏还在记恨哲男找林怀乐搞他的事情,让我们吃瘪啊。”
“我总教哲男,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以身份取人,说不准哪个对手就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可他,总是不听劝,还是太嫩啊!”
贺峰感慨道,这次对于天堃集团来说,损失还真是不小。
“贺先生,其实咱们也不必太高看这个周晟鹏,毕竟他使的是古惑招,在商场,很多人都不屑这么做的。”
“就算让他赢得一时,也不过如此。”
姚绍斌开口安慰道。
贺峰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虽然是古惑招,可却非常有效。”
“商场如战场,你明知道能赚钱,会放着钱不赚吗?”
叹了口气,他继续道:“现在的后生仔,了不得啊。”
“我看他做生意的风格,目标精准,有创意,胆大,敢闯,无论是尿不湿,电玩机,还是搞地产,都很有一套。”
“再加上,这个后生仔和社团有很深的关系,还搞了个神盾安防公司,颇有一些商业大佬的风范。”
“将来的港岛,肯定有这个人的一席之地。”
姚绍斌没想到,周晟鹏在贺峰这里,居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他问道:“贺先生你这么看重他,如果他是自己人还好,可偏偏是敌人,对我们集团有一定的威胁,要不要.....”
贺峰摇摇头。
“做生意嘛,以和为贵。”
“生意场上,今天是敌人,明天就可以为了利益把酒言欢。”
“现在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油麻地五号地块,一定要拿下。”
“商贸城的建造进展,不能再拖延了。”
“帮我想办法约到周晟鹏,我要亲自见他!”
姚绍斌点点头:“好,我去安排。”
港岛的天说变就变,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周晟鹏刚在慈云山,找长发和三鹰交代了一下事情。
回去的路上,大雨泼水一样,他的宾利前挡风都快看不清了。
突然,经过一处斑马线的时候,差点撞上一道白色的身影。
“艹,找死投胎也别害人.....”
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透过雨刮唰过的前挡风,被暴雨淋湿的正是阮梅,糖已经撒了一地。
阮梅眼眶红红的,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的小手,忙不迭地护住小推车上的麦芽糖。
可拉住这边的油纸,那边又被风给掀开。
风像是故意调戏她,和她作对似的,急得他团团转。
正当阮梅孤立无助的时候,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伴着雨声在她头顶响起。
“先把糖放我车上。”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到周晟鹏被大雨打湿的脸庞,顿时心里又涌起一阵感动。
也不等阮梅答应,周晟鹏用油纸三两下盖好了糖。
然后放入后备箱里,再把小车折叠好,一并塞入。
做完这些,周晟鹏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发现阮梅正局促地呆愣在原地。
“上车啊,还嫌雨淋得不够湿?”
周晟鹏拉开车门准备把她推上车。
阮梅掐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地道:“我,我身上又脏又湿,我怕搞坏你的车子,它看起来太贵了。”
“车子就是一个大铁疙瘩,本质上是为人服务的,再贵也不过是个代步工具。”
“你难不成要我陪你站在路上淋雨吗?”
周晟鹏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了车里。
阮梅小心翼翼地坐在车里,这是她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车子,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周晟鹏—上车,看见她这副不安的又青涩的模样,附身过去,帮忙拉过了安全带。
“咔嚓!”
安全带扣上的瞬间,气息喷薄,静谧的空间,让整个气氛暖昧了不少。
周晟鹏坐回主驾驶,他与副驾驶的位置,不算近也不算远。
从他的角度看,阮梅的一缕头发散落下来,露出精致秀气的小脸。
虽未施粉黛,可皮肤雪白,脸颊红润,唇不点而嫣。
脸上未干的雨珠,就像是白梅沾染了晨露,鲜嫩欲滴。
秀色可餐,说的也就是阮梅了。
阮梅感受到周晟鹏炙热的目光,磕磕巴巴地道:“走,走吗?”
“走啊,不过你得给我指路。”
周晟鹏递过去一张手帕。
接着听着阮梅的指示,七拐八拐地来到了慈云山一处老旧的小房子里面。
勉强停好车子,他帮忙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了下来。
“我来,我来。”
“放这里就好。”
阮梅很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帮忙把东西放好。
然后拿出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周先生,你都湿了,擦擦吧,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