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鸡不死心地接过龙头棍,摆弄了一番,从棍子一处机关按下,里面露出一卷用极小的字体,写的帮规。
这根龙头棍,百分之一百是真的。
吹鸡尽管再不甘心,但是这里面的确是有机关有帮规。
只有历任龙头才知道里面的玄机。
更何况,龙头棍是有年头的老物件,修修补补都很多次了,每次都会留下一定的痕迹。
凭借这些,鉴定真假龙头棍非常容易。
吹鸡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老鬼类等人,恭恭敬敬地把龙头棍交到了邓伯的手中。
邓伯抚摸着历经沧桑的龙头棍,把棍子放在了桌面上,眼神之中一片灰败。
“点样?”
“邓伯,你说过,有龙头棍才算真正的和联胜话事人。”
“我这个人一向都忠心不二,一心为了社团,就不考虑过档来和联胜,当你们的话事人了。”
周晟鹏笑呵呵地调侃了一句。
然后看向大d继续道:“龙头棍我已经拿过来了,大d哥本来就是话事人之一,该有的规矩一应俱全。”
“现在,d哥有没有资格话事了?”
邓伯双手撑在桌子上,扫视过众人道:
“我说过,有龙头棍确实可以话事,但是大d不忠不孝,背信弃义,谋害同门也是事实。”
“就算有龙头棍,那也得先落马,再重选!”
“如果大家再选中他,我自然没有二话!”
吹鸡也点点头:“我同意邓伯的提议,和联胜的规矩一向都是赏罚分明。”
“不能因为大d有了龙头棍,就抹掉了他做的错事!”
“叼,挑那星,吹鸡,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大d顿时恼火了,阴森森的看向几个叔父辈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上次我和阿乐选话事人,你们这些老东西就偏心眼子,谁站我这边,谁摆我一道我心里门清。”
大d一脸桀骜,皮笑肉不笑,语气里面都是威胁。
周晟鹏见这些老家伙出尔反尔,眼中含笑地道:“真是有意思。”
“邓伯,和联胜百来年了,话事人是叔父们选出来的。”
“就像是大d哥,也是听从你们的规矩和安排,选的话事人。”
“就算在座的叔父们,辈分高,资格老,也不能说话跟放屁一样的吧?”
周晟鹏笑一敛,犀利的目光扫视过众人,然后落在邓伯脸上。
“邓伯,你刚刚说要讲规矩,嗯,我很赞同,所以按照规矩,拿出了龙头棍。”
“你亲口说的,话事人有龙头棍就可以话事,这是和联胜的规矩。”
“现在,龙头棍大d哥有了,他也是你们自己选出来的话事人,怎么又不能话事了?”
“现在无凭无据,还用个蹩脚的理由,就说他谋害同门?”
“这传出去都要笑死人啊!”
周晟鹏敢这么嚣张地再次踩到和联胜头上来,一来是有大d撑着,二来,林怀乐死了,死无对证。
一个死鬼,总不能让他爬起来指证,是谁杀的吧?
周晟鹏冷笑着继续道:
“难不成,你们和联胜的规矩就是朝令夕改,只有满足你邓伯的想法,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才是规矩?”
“和连胜都是你邓伯一个人说了算?”
“既然如此,还选个屁的话事人人,邓伯你自己当就行啦!”
“d哥,这种垃圾社团,没有原则,不讲规矩,不如自立门户,自己搞个新和联胜算啦!”
周晟鹏的话就如同是一条鞭子,使劲地抽打在邓伯身上。
邓伯肥硕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整个胸脯上下起伏,血压飙升,感觉随时都要倒下去似的。
“扑你老母,鲲鹏,你当这里是你们洪兴的总堂啊?有咩资格跟邓伯大小声?”
“口气这么大,搞新和联胜,你特么够不够胆啊?”
吹鸡站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帮邓伯说话。
“吹鸡,想好了再说话,两头吃没有好下场的。”
大d斜眼看了一眼吹鸡,之前吹鸡就得了他的好处,阳奉阴违,临阵倒戈,支持林怀乐。
后来又偷偷听邓伯的,把龙头棍藏了起来。
要不是周晟鹏找到了龙头棍,他今天说什么都站不住脚了。
现在既然有了龙头棍,优势在他,自然要据理力争。
和连胜,他大d话事,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费这么大劲,当双话事人也好,配合周晟鹏演戏,深入尖沙咀,搞死林怀乐也好。
那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和连胜他一个人说了算。
以后都不用看这些老家伙的脸色。
最好就是搞个新和联胜出来。
现在周晟鹏直接帮他搞到了龙头棍,名正言顺。
再加上这些老东西说话出尔反尔,正是好机会。
他心里的野心如同星星之火一般,被周晟鹏撩拨起来,熊熊燃烧。
“这世上就没我大d不够胆做的事!”
“从今以后,和联胜只能有一个人话事,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大d!”
“你们这些老东西,谁敢不服气,再跟我大小声,小心我让谁同林怀乐这个扑街同一天开席。”
“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