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狭长的双眸,冰冷而锐利,只需轻轻一眼,便立即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嘴唇,微微抿着,似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更添几分高深莫测。
她站定在主席位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众人,那眼神仿若实质。
所到之处,众人皆不自觉地噤了声,整个宴会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片刻之后,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冷而洪亮,虽清冷却极具穿透力,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今日乃是我李氏一族的冬日宴,承蒙诸位贵客拨冗前来,实乃我族之荣幸。在这寒冬时节,愿诸位能在这宴会之上,尽享佳肴美酒,共叙情谊。”
李争渡的目光自这位女子出现起,就紧紧地被她吸引住了,心中满是惊叹与好奇。
待她话音落下,李争渡忍不住凑近杨秋水,压低声音问道:“这位是谁?也太有气势了。”
往那一站,感觉整个宴会厅都被她的气场给镇住了。
杨秋水侧过头来,轻声回道:“她是阿廓的母亲。”
李争渡表情微微一怔,顿了好几秒才开口,“那不是你的……,怎么没见你去跟她问安?”
杨秋水一脸理所当然:“母亲忙着主持冬日宴哪有空见我,何况她那其他的儿媳都还见不过来。”
李争渡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关键词,“其他儿媳?李廓的兄长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杨秋水笑了起来,那笑容里竟带着几分狭促,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争渡,“你不会以为他母亲的孩子就只有两个吧?加上阿廓和他兄长,他母亲还有三位子嗣。”
李争渡默默吐槽,这未免也太能生了!
似乎猜到了李争渡心中所想,杨秋水弯起唇角,又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阿廓与他几位兄弟姐妹并非出自同一位父亲。他母亲曾与他三叔有婚约,两人自小就定了亲的。”
李争渡:什么!?
杨秋水道:“他母亲并非花族人而是族长恩人的孩子,自小养在族里,被当作三叔的妻子教养。”
作为一个坚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李争渡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类似于童养媳的陋习。
在她看来,哪怕是青梅竹马、从小培养感情,也无法掩盖其囚禁他人、不尊重人的丑陋本质。
杨秋水似乎没察觉到李争渡细微的情绪变化,继续道:“只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阿廓的父亲竟也喜欢上了他母亲,他父亲对他母亲一见钟情,全然不顾族里的反对,硬是强行娶了他母亲,可你知道吗,他母亲心里喜欢的,其实是他二叔。”
谁谁谁?谁二叔?
李争渡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在这短短几句话的冲击下,已经快要短路了。
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和狗血剧情,简直比她看过的那些八点档电视剧还要离谱啊!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能愣愣地看着杨秋水,好让自己能把这混乱的关系捋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