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在嘴边打了个转,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
李争渡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赵肃啊,她还以为……
想到自己方才那过激的反应,她轻咳了一声,试图以此来掩饰那瞬间蔓延开来的尴尬。
“这个怎么说呢,”李争渡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说道,“你如今处在这个情况,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卷入万丈深渊。什么儿女情长的事还是先搁在一边吧,眼下可容不得半点分心。”
白悠然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你说的对,男人算什么,还是权利握在手里更让我安心,只有拥有了权力,才算是真正掌控住了自己的命运。”
李争渡立刻附和道:“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白悠然恍然顿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想的,我以前怎么就没看透这点呢。”
李争渡:“常操罢了。”
白悠然眼中闪过一抹敬佩,“阿渡,还得是你。”
李争渡笑着鼓励道:“加油,早日权利在握,到时候整个天下都在你脚下,还怕找不着男人?”
白悠然听了这话,顿时信心倍增,“谢谢你,阿渡,我一定会朝着那个目的努力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忽略了那位“朋友”。
说罢,白悠然起身告辞,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李争渡看着白悠然离去的背影,心平气和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悠悠地爬上床睡觉去了。
夜,越来越深,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给这安静的夜晚增添了一点点生机。
半夜时分,一只鸽子扑棱棱地飞到了李争渡窗前,翅膀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李争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窗外,见只是只鸽子,心想大概不是什么大事,便又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继续沉沉睡去。
隔日早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李争渡悠悠转醒。
她打着哈欠,一边漱着牙,一边随手拿起昨晚那只鸽子送来的纸条。
昨晚她困得不行,当时脑子根本转不动,也懒得去看。
这会儿清醒过来,她仔细地看了好几遍,才总算把纸条上的内容看明白了。
原来前日晚周文澜喝醉迷迷糊糊间竟说出了自己心仪白悠然的事,而这一番话恰好被白悠然听见了。
白悠然当时心中一惊,但她反应极快,立刻假装没听见,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到赵信醒来后,他想起自己在醉酒中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心中忐忑不安,便小心翼翼地问白悠然有没有听到什么。
白悠然不愧是演技精湛的皇室血脉,她那副模样演得极为逼真,丝毫没有让周文澜看出任何破绽。
可谁能想到,就在白悠然回去后,周文澜却碰到了赵肃。
赵肃向来心思深沉,他见周文澜与白悠然之间氛围不对,立刻品出了点什么。
也不知是心生妒忌还是另有谋划,他直接告诉周文澜,白悠然其实知道了他的情意,但为了利用他,所以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那里傻乎乎地倾诉衷肠。
赵信听闻此言,顿时如遭雷击,只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人践踏,白悠然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他伤心欲绝,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当即就要辞官离开京城。
白悠然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半夜里不顾众人阻拦,毅然决然地跑出城去追赵信。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她一路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追上周文澜,把事情说清楚。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城外五十里地追上了周文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