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笳!你竟敢打我!我要去告诉大伯!”沈家旺被打得哇哇大叫起开。沈清笳却一点不带怕的,直接了当告诉他:“这是我家,我劝你收敛点,动了我的人,打你是应该的!”周楠将鞭子抽完,收了手,回到了沈清笳边上。沈清笳看着他,皱了皱眉,开口对彩环道:“去告诉顾定之,我有事耽搁了,改日再见。”“是!”周楠听见她不见顾定之,忽然觉得自己挨打有些值了,神情缓和了不少。沈清笳回了院子,转头问周楠:“为什么不还手?”周楠跟着她,忽然停下,而后楞了一下道:“我怕老爷和小姐为难。”沈清笳叹了口气道:“周楠,我们相处这么久,你又多次救我,我早就把你当亲人了,你往后别总顾着别人,顾好自己,别叫我操心好吗?你受伤我也是会难过担心的,你真是让我一点也不省心。”她都说了这么多遍了,周楠就是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周楠沉思,有些因小姐为自己担心而喜悦,又觉得小姐把自己当亲人觉得有些怪异。他点点头应道:“是!我明白了。”沈清笳见他每回都这般快答应,结果下回还是这样,感觉真是管不了他了。周楠忽然开口道:“小姐!我想参军!我想挣军工!”“什么?”沈清笳皱眉:“怎么想挣军工了?上战场可是很危险的!”“我不怕危险!”周楠说这话很是坚定,似乎已经想好了。沈清笳还想劝一劝:“为什么?留在京城慢慢熬,也是能出人头地的!何必非要上战场,九死一生的。”周楠知晓小姐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留在京城,想要功成名就出人头地,实在是太慢了!京城里这些官职,多被世族子弟霸占着,他们无权无势之人是无法出头的。寒门子弟要迅速出人头地,就只能上战场,挣军工。周楠想要快一些,再快一些。“周楠?你到底怎么想的?”沈清笳看他沉默,再问一遍。周楠看着沈清笳,眼底那些执拗的喜欢被他强制压住,开口认真道:“小姐,我想挣了军工,就能与我喜欢的人光明正大站在一处,我也更有能力保护她!”从小姐被楚佑抓走时,他便打算好了。他那时才觉得,自己比起魏煜,比起顾定之,差太多了,他没有人脉救援她,只能单枪匹马用自己这幅身躯救她护她,可惜还是护不住。他知道,自己一旦去了战场,生死难料,而小姐说不定也已经嫁给他人,但只要自己有了能力,只要小姐需要,他都是小姐坚实的后盾。“你有了喜欢的人了?是如娘吗?”沈清笳皱了皱眉,忽然觉得内心有些怪异起来。周楠不说话。沈清笳想想,周楠这闷葫芦,从前只知道保护自己,如今有了喜欢的人,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不过…上战场还是太危险了。“周楠,你可想好了,上了战场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喜欢的姑娘等得起呢吗?到时候你回来,说不准她已经嫁人了。”周楠垂下眸子,将那股难受的情绪埋藏起来,应声道:“我知道,所以我不需要她等我,我只想要她好。”沈清笳看着周楠,叹了叹气,很是不赞同周楠这样的做法。“喜欢一个姑娘就该去追,去叫她明白你的心意,让她自己选择要不要等你,你这般做,要是她以后知晓了,或许会有遗憾的,再或者她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你功成名就呢?她或许只希望与你一起长相厮守?”沈清笳以为周楠喜欢的是如娘,她看得出来,如娘也是喜欢周楠的。只是周楠次次对如娘冷淡,她还以为周楠这小子不开窍呢,谁知是这小子掩藏得深,叫人看不出来。今日一说,才知晓这小子爱得深切。真是个深情的少年。沈清笳都不由艳羡这两人两情相悦的感情了。沈清笳忽然有种自家弟弟长成被人抢走的感觉。虽说有些不舍,可她也想看到周楠获得幸福。周楠抬头,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沈清笳,问道:“当真需要告诉她吗?”沈清笳点头:“嗯!去告诉她吧!”如娘要是知道周楠的心思,指不定得开心死,到时候周楠也不用上战场了。周楠看着沈清笳一脸和善的笑意,内心开始纠结万分。该不该告诉小姐呢?若是自己战死沙场,小姐一辈子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可若是小姐知晓了,似乎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小姐又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嫁给自己的。……一早便等在酒楼里的顾定之久久不见沈清笳,而后只见彩环来不见沈清笳,微微皱眉。“你家小姐呢?”顾定之问。彩环回答道:“小姐有事耽搁了,说是今日不能来了,改日再约姑爷见面。”顾定之问道:“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彩环想了想,觉得此事也不是不能说,便直接道:“还不是二房一家来了京城,非死皮赖脸要留住在家中赶都赶不走,方才二房的公子还打了周楠,小姐正教训着呢!”顾定之点点头:“所以你家小姐是因为周楠被打,在给周楠出气耽搁了?”彩环点点头。顾定之低笑了一下。“周楠那功夫,怎么会被人打呢?”彩环道:“周楠他笨呗!也不知道还手!毕竟是半个主子,怕老爷小姐难做。”说完,彩环便告辞走了。顾定之独坐在厢房,神情不定,似乎情绪有些不稳。周楠,这个护卫对沈清笳什么心思,是个男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从前不将周楠放在眼中,毕竟他只是个护卫,身份低微碍不着什么。可周楠能日日待在沈清笳身边,又多次对沈清笳拼死保护,难免两人不会生出什么情愫来。今日之事,也不知这周楠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都搅了他与沈清笳的约会。这人,不能留他在沈清笳身旁了。旁人或许都只觉得顾定之性情好,只是顾定之自己却知晓,他有如何强烈的占有欲。他拥有的东西不多,但只要本该属于自己多东西,旁人看一眼都不行。顾定之仰头喝了一杯酒,重重将就被搁在桌上,掩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又恢复往日的清明朗月,而后起身离去。……
097 属于他多东西旁人看一眼都不行(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