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缓缓的走出宫门,已经感觉不到双腿,只麻木的硬撑着走出了宫。
他并非二皇子所分析的那般布局了一切。
他只是在赌,赌天子猜忌的心思,赌父皇定想把握一切,赌炎皇精心经营的暗卫营定有暗七的身份标识,纵然那个身份是假的,那也必须在皇帝的手中把控着。
自己无法隐瞒云麟,否则带来的只有权压的危险。
临河害怕,害怕天子皇权之下,自己无法保护云麟,现在已经将她推入了纷争,他和她都不能置身事外了。
临河上了马车缓缓给自己揉擦着膝盖,不知云麟此时有没有苏醒,有没有痛的嘶哇乱叫。
四皇子府
府医又给云麟重新包扎了伤口,撒了创伤药后,暂时止住了出血。
所有人都出了屋,云麟在床上坐着,看着闪烁的火苗,心中憋郁的难受。
站起身,随着身体对痛的忍耐度的提升,仿佛小伤已经无关大雅。
扭头看见临河墙上挂着一柄剑,摘下来掂了掂。
很重很沉,却很有质感,随之想到暗七妹子记忆中留给自己的那套剑法。
在窗户探了探头,闪身钻了出去,跃上了房顶。
暗一在前院,第一时间发现暗七探头,但他没有立刻出现,不知道暗七想做什么。
看到暗七拿着主子的剑跃上房顶,他想现身去找暗七,但很快在树上站定。
暗七开始在屋顶舞剑。
她以前明明用剑那么流畅,此时却比划的很僵硬,那不是暗卫营的剑法,她似乎在强行让自己适应受伤的身体和新的剑法。
一身云白色丝锦里衣在月光照耀下,仿若闪着银光,衣衫和发丝飘动。
临河沉重的脚步踏入府门,都没有顾得上理会管家和府医汇报,他只想看她一眼,看她是否有开心起来。
当他还未踏入寝院,便远远看到他主寝的房顶上,一个白色仿若蝴蝶的仙女在月下翩翩舞剑。
临河先是被这绝美的景色吸引,但很快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白色的人身上点点的猩红。
立刻运了轻功,跃上房顶,闪身到云麟身边。
云麟全神贯注的在回忆记忆中的剑法,有强大的内力接近自己,身体的反射便持剑进攻了过去。
被临河内力振开,临河反手将剑夺下。
“你还有伤!”
云麟吓了一跳,下意识一个闪身跳远离了临河,随后抬眸对上自己熟悉的眼神。
是狗子。
云麟没有闻到血腥味,又从头到脚的观察了临河,他没有受伤。
然后有些尴尬的嘀咕了一句。
“我......想起一套剑法,想试试......”
临河心中了然,她果然恢复记忆了。
那,是不是你回忆起了你的任务?
那,我是不是看见你的时间不多了。
他轻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她跟前,将剑塞入云麟的手中,然后手扶她带着缓缓转了一个剑花。
温柔带着些许伤感在她耳边轻声说。
“剑刃朝向外,内力缓带可轻,增加内力可振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