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路明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显然对路明非的行为感到困惑。
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拽着行李箱的扶手,拖着路明非朝着门口走去。
可还不等他往外踏出一步,便又是一颗子弹迎面射来,从其脸颊一侧直接飞过。
路明非当即察觉到了不对,如果是第一颗子弹是证明酒德麻衣没事的话,那么第二颗,定然是为了提醒他一些东西。眉头不由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可是仅凭这两枚子弹,想要知道表达的内容,真的是多少有点高看路明非了。他不是那种能够轻易解读复杂信号的人,尤其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
真当他是好弟弟路鸣泽啊,能够洞察一切隐秘的意图?
一脸生无可恋的耷拉着脑袋,看着前方。
但很显然路明非这不作为的行为,也是气到了远在远处的酒德麻衣。
眼睁睁看着东京天空树的下方,一种黑褐色的牛顿液体开始盘踞。
这种液体如同刚从地底涌出的血液,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温热和粘稠。
不仅在视觉上令人不安,它们散发出的气味也令人作呕,一种腐朽和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而这如同河流一般黑褐色的液体上,正漂浮着一尊雕刻着彼岸花的棺椁。那棺椁的颜色和材质都显得异常诡异,说是用血檀木雕刻并不准确,反而更像是用活人的鲜血浇盖上去。彼岸花的图案在棺椁上绽放,每一朵都显得异常鲜活,仿佛随时会从棺椁上挣脱出来。
哪怕是距离天空塔近十里的酒德麻衣,都能感觉到从那棺椁散发出的一股极重的煞气。这股煞气缓缓张开,仿佛一张欲要吞噬一切的血口。
它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下一刻便要将整栋东京天空树吞没。
酒德麻衣站在远处的高楼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她想要提醒路明非注意这些异常现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口棺椁出现以后,她发现自己的通讯设备竟然失灵了。她尝试了几次,但电话始终无法拨通,无线电也没有任何回应。
好似东京天空树周围的区域被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划分成了一个独立的领域。
酒德麻衣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她开了一枪,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夜空,希望能提醒路明非注意到异常的情况。然而,路明非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枪的真正意图,他的注意力似乎被其他事情所吸引。
焦急之下,酒德麻衣没有犹豫,再次扣动扳机,开出第二枪。枪声再次响起,但路明非依旧没有反应,他的心似乎异常地大,对于周围的危险毫无察觉,这让酒德麻衣感到无比的焦虑。
无法再等待,酒德麻衣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路明非可能站立的护栏位置连续开三枪。这三枪的连续响起,如同急促的警告,终于穿透了夜空,也穿透了路明非的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