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灵境虽说是修行第一大境界，但只需达到开脉的程度，基本上大多数的术法都能施展一二。

纵然无法发挥高阶术法的全貌，但仅此一二亦能翻云覆雨。

更不用说，那是上千数的启灵强者，实力不容小觑。

换做是她们自己，恐怕是想逃都难。

紫烟霞愈发觉得自己需要重新看待这来历不明的姜云明。

他似乎远非表面这般简单。

而这时，红缘笙突然惊呼出声，伸爪指着姜云明，声音满是震惊。

“这才多久！你怎么就启灵巅峰了！”

它可以确认这境界是真实的，并不是幻术。

闻言，紫烟霞难掩惊讶，她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风瞥了一眼姜云明，似乎对这毫不意外，她手中长矛一转，轻戳红缘笙身上的蛇皮。

“这颜色有些刺眼。”

听到风提起这件事，红缘笙瞬间将震撼甩到脑后，愤愤不平地瞪着姜云明。

若不是紫烟霞按住了，它怕是早就冲出去抓人了。

“你先前明明说过会告诉小红脱了这个丑东西！”

“骗子！”

姜云明一把按住那探过来的小脑袋，他侧头看向风，笑着问道：“要换？”

说着，他踩了下脚底的渊赐尸骸。

不同于它儿子殷俞，渊赐的蛇皮漆黑如夜，鳞皮胜甲，煞是威风。

风若有所思。

红缘笙心头一颤，立即嚷着：“小红不要蛇皮！”

它张牙舞爪，看得姜云明忍不住笑出声，他拍拍那毛茸茸的脑袋，特意解释一番。

“小家伙你说错了。”

“这可不是蛇皮，这是法衣。”

红缘笙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人族不靠谱。

而这时，它又听姜云明接着说。

“你只需要学会掌控法衣，困扰你血脉晋级的难题，便能迎刃而解。”

“你要是脱了它，恐怕日后就只能一直是纳灵境了。”

这一番话听得红缘笙一愣一愣的，双眼茫然，下意识地看向紫烟霞。

它哼了哼，“大师姐会有办法的。”

紫烟霞留意到风的视线，思索片刻，终究还是叹了一声。

“抱歉，是师姐先前骗了你。”

“困扰你血脉晋级的根源在于你自身，外力无法干扰。”

闻声，红缘笙傻眼了，难以接受这一番话。

紫烟霞看向别处，声音沉闷，“你爹可是妖帝，连他都没办法助你血脉晋级，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虽说办法也有，但奈何我们都摊上一个不讲道理的主子呢。她心道。

见此，红缘笙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抬着眼皮，对着那绿到发亮的鳞皮发呆。

姜云明并没有急着赶这两狐狸出发，他瞥了一眼身后那雨雾飘茫的荒林，愈发觉得这或许很危险。

反正如今他时间还算充裕，以陨落之息当前的侵蚀速度，他三年内都无需担忧。

不过这前提是他只能停留在启灵巅峰，一旦突破，原先的平衡也会被打破。

甚至可以说，每一次大量动用灵力，他都需要补充大量的生机之力去压制那陨落之息的侵蚀。

但总体来说，比起原先好上太多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失笑，看向风的目光前所未有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