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邹威睡眼迷蒙的走了出来,见到宁建国,还打了个哈欠:“你咋来了,好久没见着你了。”
“你这大白天的搁家里睡觉,日子过得这么潇洒。”
“昨晚这小子闹了一晚上,今天正在补觉呢。”邹威努努嘴示意了一下正在他婆娘怀中呼呼大睡的儿子,然后揉揉眼睛,显然是还没睡醒。
“来,给你们带条鱼来吃,赶紧带我进去,我去洗个手,现在手上都是粘液,腥的很。”他扬了扬手中的鱼篓和袋子。
“来就来,带啥东西。”说着,邹威拿起一个装在鱼篓里的橘子,边剥开边带着宁建国往里走边:“这橘子酸不酸,我醒醒梦虫。”
“不知道,我还没吃呢,隔壁县的一个人来卖的,应该...”
“嘶~”
话还没说完,邹威顿在原地就是一个哆嗦,眉毛鼻子全都挤在了一起,表情扭曲,过了好一会这才缓过来。
“你这买的什么东西,这玩意也就你吃得下吧,现在我两只耳朵下面都酸的胀痛。”
“哈哈”宁建国笑了一声:“你不是要醒梦虫吗,现在醒了没有。”
邹威艰难的将口中橘子吞下:“不止醒了,人都差点没了。”
“赶紧拿盆去吧你,我要赶紧洗手去了,你没闻到腥味吗。”
邹威把他带到灶屋,拿出一个盆出来:“就倒这里面吧。”
先是倒出一条两斤左右的鳜鱼,然后再从鱼篓里倒出黄鸭叫。
“这么多,你自己留了没有?”
“留了,比这多呢,不过还留在回水湾上头的那个水坑里,待会就去拿。”宁建国道。
“留那里?你不怕有人跑去那给你顺走了?”
“怕啊,所以我要赶紧回去啊。”宁建国边洗手边回道。
“那行,我就不留你了,有时间过来玩。”邹威转身从餐柜里拿出六个斋粑放到灶台上。
“昨天我妈去了黄湾的庙里参加了庙会,带回来不少斋粑,你拿两个回去吃。”
宁建国正在清洗袋子和鱼篓,抬头看了眼放在灶台上的斋粑:“行。”
“你还是去阉猪的时候路过我家的时候来我家玩吧,你这一天天的,除了赶集,哪天在家?”宁建国话头一转。